護衛們已經沖了過來。
卻見那人一下撩開自己的頭發,哭著大喊道:“杜荷,我……我是房遺愛啊!”
杜荷定睛一看。
果然是房遺愛。
鼻青臉腫的,和豬頭沒有什么區別了。
“哎呀,房公子,你為何會這般模樣,是哪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把你打成這樣?你是不是被管城打了?”杜荷驚訝道。
這下手太重了啊。
除了蜀王那個狗東西,這鄠縣似乎沒有這樣的狠人了吧?
房遺愛淚如雨下:“不是管城……是禪覺寺,禪覺寺的那些人,把我打的,打我的,還是昨日的那些人……我一早……”
他斷斷續續的,將今日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杜荷聽完,都驚呆了:“怎么可能,昨日我與法茫大師談笑風生,法茫大師,乃是得道高僧,慈悲為好,怎會出手打人,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房遺愛指著自己額頭上的傷:“杜荷,你都被他騙了,那個法茫,就是個土匪,你看,我這頭上的口子,便是被他用香案砸的,他下手比誰都狠啊……”
杜荷撓撓頭:“此事,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房公子,你莫不是完不成賣梳子的任務,隨便編了這樣的謊言吧。”
房遺愛百口莫辯。
馬周將杜荷拉到一旁,小聲說道:“郡公,我看房公子這人,腦子有些笨,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不如讓他還錢,然后送回長安吧,這樣的人……只怕活不長啊!”
這話,卻被房遺愛聽到。
他憤怒地沖到杜荷身前,大喊道:“杜荷,你若是不信我的話,你去禪覺寺一看便知,那法茫跟瘋了一樣,聽到梳子兩個字就要打人,你去看看便知我說的真假。”
杜荷想了想,點點頭:“此話有理,好,房公子,你繼續喬裝打扮一番,我便再去禪覺寺走一趟,我倒要看看,這法茫大師,到底是真正的得道高僧,還是雞鳴狗盜之徒。”
“你去看了,你一定會后悔的。”房遺愛不服氣地說道。
一行人簡單準備一下,離開縣衙,再次趕往禪覺寺。
房遺愛為了避免再次被打,還竭力勸說杜荷多帶一些護衛。
……
法茫的心情很難受。
幾把梳子,一貫錢,倒不是什么大事。
可竟是被人騙了。
自己好歹也是研究佛法多年的高僧啊。
怎會被一個少年騙了。
咽不下心中的這口氣。
他已經派人,到鄠縣附近去尋找那少年,若是找到,便要將對方抓到禪覺寺來,好好說個清楚,若是道理講不通,他也不介意再帶人將其暴打一頓,反正寺院里許多的武僧,便是用來打架的。
門口突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僧人跑進來,驚訝地說道:“住持,咱們賺錢了!”
法茫不悅地抬起頭:“此乃佛門重地,怎能張口閉口提賺錢?”
那僧人急忙上前,湊到法茫耳邊,小聲說道:“住持,大喜事啊,方才,有幾個香客來燒香,他們用過那梳子之后,覺得此乃敬重佛祖之舉,他們一宣揚,前來拜佛之人,全都認為這是好事,大家欣然而來,如今,已經有許多附近的人聽聞此事,紛紛來拜佛燒香呢,已經無人再反對此事了,就方才一會兒的功夫,前來寺里的人,已經超過前幾日了……這香火錢,功德錢,也比前幾日加起來還要多,這是大喜事啊!咱們賺錢了!”
法茫一下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