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揪著整個縣衙的人員,詢問個遍,卻是不知道杜荷的下落,最后有人小心透露說郡公前幾日就進秦嶺深山了,估計要半個月后才能回來。
他又去尋找房遺愛的下落,打算將房遺愛帶回長安。
哪知道,根本無人知道銷售大隊去了何處。
傍晚時分,房玄齡騎著馬,失魂落魄地離開鄠縣,往長安趕去。
“杜荷這廝,好好的官道,非要改造成安鄠大道,現在可好,讓老夫騎著馬翻山越嶺,真是豈有此理!”
翻過一個個山頭,卻還沒看到長安,房玄齡不由得有些心急。
就在這時,旁邊的樹林里,突然沖出十幾個蒙面人,將房玄齡團團圍住。
“呔,馬上何人,見了本道長為何不下馬?”為首的蒙面人,甕聲甕氣地問道。
房玄齡大怒:“爾等何人,竟敢在此攔路搶劫,此地距離鄠縣和長安近在咫尺,爾等就不怕被官府捉拿嗎?”
“哈哈哈……”
蒙面人大笑,“此路名叫雷公道,乃是我這些兄弟開鑿出來的,我等便是這雷公道的道長,你要打此路過,就留下買路財!”
嘡啷。
房玄齡直接抽出寶劍,大吼道:“爾等賊子好大膽,連老夫也敢搶,今日,便將你們斬于馬下。”
說著,房玄齡便拍馬沖上前去。
房玄齡心想,這些攔路搶劫之人,說不定只是一股小毛賊,不成氣候,干掉他們,猶如翻轉手背,可以說是十分簡單!
哪知道,剛一照面,他便被打下馬來。
一伙賊人沖上來,對他一頓拳打腳踢。
現場一片混亂。
“道長,搜過了,這老頭窮酸得很,身無分文!”
“咱們這一行,最講究不走空,他那寶劍不錯,還有那腰帶,袍子,成色都好……”
半晌之后。
房玄齡扶著樹樁,暈乎乎地站起來,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扒了,劍也被人拿走了,身上但凡是值錢的東西,一樣沒落地被那幫賊子拿走。
慶幸的是,那些賊子似乎不懂騎馬,并未將他的馬弄走。
房玄齡氣得差點吐血。
他翻身上馬,趕緊往長安趕,不敢再作停留。
……
等房玄齡離開,那伙搶劫錢財的賊人卻又折返回來。
眾人紛紛將臉上的面罩摘掉。
帶頭的二人,正是鬼神和許正道。
許正道摸了摸下巴,說道:“鬼哥,按我說,方才就應該將房大人那匹馬搶走才好,那馬可是好馬,拿出去,可要值好及時貫錢呢。”
鬼神搖搖頭道:“此事,我二人乃是背著少爺做的,再說,房大人始終是當朝宰相,若真是出了什么事,你我都脫不了干系……”
“唉,不過,這把劍也不錯!”許正道低頭看著那做工精致的寶劍。
隨即,他便愣住了。
只見那劍鞘上,用黃金鐫刻著幾個字:御賜。
這把劍,乃是當今李二陛下賞賜房玄齡的。
許正道知道,這可是個燙手的山芋。
他急忙扔給鬼神:“鬼哥,我看你和這把劍的氣質很符合,不如給你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