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屋子里傳出他的咆哮聲:“這個逆子,是瘋了嗎?他想做什么?”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
可現在,房玄齡對自己的這個兒子,一點都看不透了。
……
這一日的早朝上。
朝事議論完之后。
李二剛要宣布退朝,卻見吏部侍郎令狐德棻突然站出來,大聲說道:“陛下,臣有本奏!”
“哦?令狐愛卿,你有何事?”
令狐德棻說道:“臣懇請陛下,讓房大人的公子,房遺愛,盡快回鄠縣,最好以后都不要回長安了。”
嗯?
李二愣住。
房玄齡呆住。
其他人,也紛紛露出不解的神色。
房大人一向寬厚待人,并未有什么仇敵,而房遺愛,雖說不怎么成器,可并未聽聞此人與令狐德棻有過節啊。
令狐德棻竟然要讓房遺愛最好永遠不要回長安,這是多大的仇恨啊。
李二好奇地問道:“令狐愛卿,何出此言?”
“陛下,此乃臣的請求,至于為何,難道房大人不知道嗎?”令狐德棻氣呼呼地盯著房玄齡。
房玄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令狐大人,此事,老夫還真是不知情,莫非,犬子有沖撞了你的地方?”
“哼,房遺愛做的好事,房大人,你可知,房遺愛這段時日,都在長安銷售東西,他的銷售,卻不同于一般人,他售賣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之物,而且,也并非向普通百姓銷售,而是盯著朝中大臣,或者長安的富貴商賈,許多人起初都以為房遺愛是瘋了,并未有人搭理他,可是,只要和他見面,必定被他說得暈暈繞繞,不自覺就掏了錢,就連我……也花了五百貫,買了一個夜壺,而這夜壺,做工粗糙不堪,只怕價值不到十文錢……”令狐德棻痛心疾首地說道。
五百貫買了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夜壺,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嘩。
原本安靜的朝堂,一下炸開了鍋。
“陛下,令狐大人說的沒錯,臣也中招了,房遺愛那狗東西,昨日到府上來,賣給我一幅工藝及其粗制濫造的畫,拿走了一百貫。”
“還有我,我買了房遺愛的一顆大力丸,花了五百貫,說是吃下后能力大無窮,可我吃下后,非但沒有增大力氣,反而蹲了兩天的茅廁。”
“房遺愛賣給我一把鎖,說是世上獨一無二的,能許愿,可買下后我才發現,那鎖連鑰匙都插不進去,這個大騙子……”
……
這好好的朝堂,簡直成了訴苦大會。
李二越聽越心驚。
按照大家的說法,這長安,一個新的禍害,又誕生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