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農夫喊道:“放手,快放開本宮,本宮是太子啊!”
太子?
有人仔細一看。
頓時目瞪口呆。
只見這曬得黑魆魆的家伙,竟然真的是太子殿下!
天殺的!
太子殿下以前多么溫文爾雅,白白凈凈的一個人啊,現在怎么看起來跟個土里刨食的農夫一樣?
張玄素蹭蹭蹭沖了過來,一下跪倒在李承乾面前,泣不成聲地說道:“殿下,你為何會在此種地?你不是來農場搜集杜荷的罪證嗎?是不是事情敗露,杜荷威脅你在此種地的?天可憐見,今日你得救了,陛下就在此處,你有什么冤屈,一定要告知陛下,陛下自會為你主持公道的,杜荷這狗東西,實在是慘無人道啊!”
隨即,他轉身,激動地說道:“陛下,請為太子殿下做主啊,太子乃是儲君,是未來的君王,可杜荷倒好,竟然使出威脅手段,讓太子在此種地!臣請陛下嚴懲杜荷不敬之罪!”
“請陛下為太子殿下做主!”
不少平素里與東宮眉來眼去的大臣,全都站出來,說道。
杜荷一臉懵逼,說道:“陛下,冤枉,臣可不知道,太子殿下就在農場。”
李承乾轉身,笑著看向杜荷:“杜荷,咱們見過,你不記得了嗎?”
“殿下別亂說,我與你,今日才見,此前從未見過!”杜荷急忙否認。
李承乾笑道:“農業研究所的書生,你還記得嗎?”
“不記得不記得,殿下,這鄠縣有五百多書生,我只能記住十個,其他的,都沒印象,再說什么農業研究所,肯定是老傅那個勾日的搞出來的,我不知情!殿下,你說你受了什么委屈,就將老傅殺了祭天吧。”杜荷擺擺手,說道。
你當我傻啊!
李承乾一陣無語。
張玄素激動地盯著杜荷:“陛下,杜荷就是在狡辯,他此前虐待殿下,而今又裝作不認識,簡直豈有此理!陛下,杜荷無視君威,欺負太子殿下,等同謀逆,請陛下下旨,將杜荷的爵位收回,家產充公,貶為庶人。”
“臣附議!”
“臣等附議!”
張玄素的話,又惹得不少人附和。
李二臉色陰沉,問道:“承乾,到底怎么回事?”
李承乾急忙躬身,說道:“父皇,方才,兒臣是與鄠邑郡公開玩笑的,兒臣的確是一直呆在鄠縣農場,而且與杜荷見過幾次,卻都隱瞞了身份,而且喬裝打扮,根本無人知道兒臣的身份,而今,兒臣已經是鄠縣農業研究所的最厲害的研究員,兒臣研究的肥料,已經在農場得到驗證,乃是最好的肥料。最近,兒臣升任了農場的首席研究員,才有機會來到秘密基地,得以觀察農場的最高機密。”
張玄素急了。
他一個勁地朝李承乾眨眼睛。
小聲說道:“殿下,這可是打倒杜荷的最好機會啊,你怎么改口了呢,只要你一口咬定是杜荷欺辱你,杜荷一定吃不了兜著走啊!”
李承乾小聲回應道:“老師,此事,杜荷的確不知情,而且是我喬裝打扮到農場,確實不對在先,如此栽贓陷害,實非君子所為!我要打倒杜荷,自然要使用正大光明的手段!”
“你說,這里是農場的最高機密?”李二好奇地問道。
李承乾點頭:“沒錯,父皇,此處,乃是最高機密所在地,整個農場中,只有不超過五個人可以自由出入,在此種植的農戶,卻都吃住在此,自打進來,便不能出去!”
“既是最高機密,朕怎么沒有看出來?”
李承乾撓撓頭:“父皇,其實,兒臣也是剛到,還沒瞧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兒臣聽老傅說起過,此物能畝產千斤以上。”
李二饒有興趣地問道:“你覺得,此事真假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