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張玄素都不滿足于只做一個太子詹事。
他的夢想是出將入相。
只要能教導好太子,表現好了,得到陛下的賞識,肯定會進一步進入朝中大佬的行列。
就算在李二陛下這里沒有機會,將來太子登基,自己一樣可以成為股肱之臣。
哪知道,李二陛下一句話,便將他打入了“冷宮”。
張玄素徹底懵了。
半晌,他才抬起頭來,跟個怨婦似的說道:“陛下,臣謹遵圣喻,只是,臣有一事相求!”
“說!”
“臣請陛下下旨,讓太子回東宮。太子殿下現在還在鄠縣農場呢!”張玄素郁悶地說道,自己好歹是太子詹事,是太子的老師,可現在太子在鄠縣不回來,那還教個屁啊!
李二面無表情地說道:“土豆事關國本,太子是儲君,在鄠縣替朕看守,有何不可?”
“……”
張玄素心知,自己此次是完了。
……
蹭蹭蹭。
老傅急匆匆跑進院子,一邊跑一邊喊道:“少爺,少爺,他來了,他來了!”
杜荷頭也沒抬,問道:“他踩著滑板來了?”
“少爺,啥是滑板?”老傅絞盡腦汁,也沒反應過來。
杜荷無奈問道:“誰來了?”
“王老五啊,少爺,你不是讓他帶了三十萬貫去江南收購糧食嗎?如今第一批糧食已經送到了,一半送到長安,一半已經送到鄠縣了,就在前幾日,還有百姓議論鄠縣的糧食全都拿去做飼料,糧價上漲了兩倍,如今有了糧食,一切都迎刃而解了!”老傅認真地說道。
“讓王老五滾來見我!”
“是,少爺!”
不多時間,王老五和鬼神便進了縣衙。
一見到杜荷,王老五便激動得渾身顫抖,走到杜荷面前,深深一揖:“干兒拜見干爹!”
“噗!”
正在喝茶的杜荷,一下將嘴里的茶水全部噴出來,全部灑在王老五的臉上。
“王老五,你勾日的在干啥?”杜荷破口大罵道。
王老五撓撓頭,“干爹,難道你將我忘了嗎?此事,若非陛下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咧,干兒真是罪該萬死,去了一趟江南,卻沒有給干爹你帶禮物,請干爹責罰!”
隨即,王老五將在長安城與李二陛下見面之事簡單一說。
杜荷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那日在太極殿,他為了讓李二和文武百官相信豬大亨豬飼料加工廠不會導致缺糧,所以隨口一說王老五是自己的干兒子。
哪知道,陛下竟然記住了。
陛下金口玉言,若是不認下這個勾日的,豈不是欺君!
杜荷愣住了。
王老五還以為杜荷生氣,誠惶誠恐地問道:“干爹,你心情不好嗎?”
杜荷點點頭:“兒啊,爹一想到要白發人送黑發人,就心情郁悶啊!”
王老五:“……”
干爹這是咒我死嗎?
我心情也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