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全都錯愕之際,只聽杜荷大義凜然地說道:“父皇,兒臣并非要為蜀王殿下求情,而是要為蜀王殿下請功啊,同時,還要恭喜父皇,我大唐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圣人啊!”
請功?
圣人?
李二一頭霧水,一臉懵逼地看著杜荷。
杜荷解釋道:“父皇,兒臣可以作證,蜀王殿下并非是故意縱火燒文昭殿,而是在做科學實驗啊,而今,蜀王取火成功,難道不是大唐的一樁喜事嗎?”
李二氣樂了:“你是不是想說,蜀王用禿頭鏡取火啊?”
“啊?父皇明察秋毫,看來你都知道了!”
“知道,知道個屁!”李二氣得忍不住爆粗口,“你以為朕是那種什么都不懂的昏君嗎,所謂的禿頭鏡,朕也看了,不過是一塊其貌不揚的玻璃而已,想藉此取火,真是癡人說夢,好了杜荷,朕知道你想為蜀王求情,不過此次蜀王罪孽深重,誰求情也沒用……你若是再執迷不悟,朕連你一塊打入大理寺監牢。”
說罷,就要讓禁軍將李恪押走。
杜荷一下直起身體,大聲喊道:“父皇,糊涂啊!”
李二皺起眉頭:“你是說,朕老糊涂了?”
他隱隱地有些不高興。
杜荷據理力爭道:“父皇,兒臣曾聽民間百姓說起,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覺得尚有幾分道理,而今父皇僅斷定那禿頭鏡是一塊玻璃,便不相信其能取火,這又是何故?難道父皇就如此不相信你的皇子嗎?若是兒臣作為蜀王,一定會難過得要自殺明志……我說的對吧,殿下?”
說著,他扭頭看向李恪,想讓李恪配合自己演一出戲。
哪知道,小黑胖子根本沒看懂他的意思,直接說道:“老師,我的確很難過,不過,我為啥要自殺?自殺多沒出息啊!”
杜荷:“……”
這個大傻子。
李二忍住暴走的沖動,指著杜荷,說道:“既是如此,朕就給你個機會,杜荷,你讓朕看看,這破玻璃,如何能取火,若是你信口雌黃,朕饒不了你。”
杜荷躬身道:“父皇,兒臣愿為父皇表演一個奇跡。”
說著,杜荷走到李恪身前,伸出手掌。
李恪不解地問道:“啥?”
“當然是禿頭鏡啊,你個傻……殿下!”杜荷無語地說道。
好好的凸透鏡,愣是被陰差陽錯叫成了禿頭鏡,杜荷也很無奈。
“噢!”
李恪掙脫開身側的兩個虎背熊腰的禁軍,在身上一陣摸索,才將禿頭鏡拿出來遞給杜荷。
杜荷接過禿頭鏡,轉身到了陽光下,朝不遠處的趙陽勾了勾指頭。
趙陽屁顛屁顛地跑上前去,“駙馬爺,你找我?”
杜荷一把將他腦袋上的帽子摘下來,“借你帽子一用!”
說著,就將那帽子扔在地上,用腳踩了踩。
趙陽的心在滴血,這頂帽子,可不是宮中統一發的帽子,而是他自己在宮外找頂尖的裁縫打造的,一頂帽子,至少價值一百貫,就這樣被糟蹋了啊。
杜荷舉著禿頭鏡,蹲在地上,調整好角度,將陽光匯聚在一點。
趙陽好奇地湊過去觀看,卻被杜荷一臉不耐煩地推了一把:“你走開,別擋住本少爺的光線。”
趙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