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去,巍峨雄壯的秦嶺山脈,一片白雪皚皚。
車隊順著大道往前走,然后就到了夢幻集團的地盤。
在半山腰的一塊平坦的地方,已經有了一座府邸的雛形,正是正在加快建造中的駙馬府。
……
“阿嚏!”
“這個鬼地方,沒有熱水片,每日吃飯,都只能去食堂!”
“老夫……已經受夠了!”
一個老頭從工棚里走出來,身上裹著厚厚的一床被子,一邊往前走,一邊罵罵咧咧的。
他看著那漸漸建造起來的府邸,又自言自語道:“這一個多月,老夫……真是受夠了這樣的日子啊,連過年都不能回去,天底下還有比我更慘的人嗎?”
“杜荷這勾日的……”
老頭又開始罵罵咧咧,然后對身邊忙碌的工匠們態度粗暴地說道:“都給老夫加把勁,還有半個月,要是還建造不玩,誰也別想領到一文錢的工錢。”
他轉悠了一圈,正要往回走,卻聽到身邊的人一陣驚呼。
他順著大家的目光看去,只見一眾豪華的車隊,停在了府邸的大門前。
然后,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老頭的眼睛里。
唰。
老頭看見那身影,激動得將身上的被子一扔,飛奔著,就朝對方沖去。
“杜荷……”
老頭大喊道。
那身影,正是杜荷!
可惜,他剛跑上前,還未接近杜荷,就被護衛們按在了雪水泥漿混合的地上。
護衛們剛要動手打人,卻被杜荷擺擺手阻止了。
杜荷看著這落魄的老頭,吃驚道:“我們認識嗎?你是誰?”
老頭勃然大怒:“杜荷,老夫乃是張玄素啊,老夫能有今日,都是拜你所賜啊!你還敢說不認識老夫,真是豈有此理……”
說著,他掙扎著站起來。
杜荷瞪大眼睛,仔細觀瞧。
哎呀,還真是張玄素。
一個多月不見,這廝瘦了不少,關鍵是穿的破破爛爛的,頭發亂糟糟的,跟個叫花子差不多。
杜荷急忙說道:“啊呀,是張大人,我倒是想起來,陛下封賞你為駙馬府長史,沒想到你如此兢兢業業,親自來督促駙馬府的建造,本少爺真是很感動啊,張大人,你是好樣的!”
張玄素心中誹謗到,老夫那是被封賞嗎,那是被貶謫啊。
從堂堂的太子詹事,變成駙馬府長史,簡直就像是從天上掉到了糞坑里。
雖說聽起來都是大管家,但東宮的大管家和駙馬府的大管家,根本沒有可比性。
更何況,杜荷這家伙,一輩子不能獲得爵位,也不能入朝為官。
自己這輩子……算是完了!
張玄素心中十分凄涼。
不過,吃過一個多月苦頭的他,如今最大的奢望就是這駙馬府能趕緊建造完畢,然后搬進來,住工棚的日子,他是一天也不想多待了。
那根本不是忍住的地方啊,要和那些臭烘烘的工匠擠在一個小小的屋子里,不但要忍受刺鼻的臭味,還要忍受這些人的呼嚕聲。
隨后,杜荷帶著張玄素等人,將駙馬府視察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