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貫一個月,這是高士廉在來之前就讓人測算好的價格。
有這價格,許國公府的幾項產業,就會從長安城脫穎而出。
用不了多久,就能將廣告費用賺回來,而且會賺更多的錢。
但現在,價格變成了兩千貫一個月。
如此,還能否賺錢,他心里就沒底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露出笑容:“賢侄,你真會開玩笑……我說過,咱們是至交好友,對了,你方才說什么來著?”
杜荷也笑道:“高大人,你方才說要花錢,在剩下的七條線上打廣告。每個月兩千貫,這是定死的價格,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會變。”
高士廉突然瞪大眼睛:“什么?我說過這話?”
“沒錯!”
“不可能,”高士廉突然激動地站起身來,“杜荷,你可不要戲耍老夫,老夫雖然年事已高,但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再說,咱們是至交好友,你又如何會答應這樣不合理的要求呢,哈哈,賢侄,你可真會開玩笑啊,要不是我清醒,只怕都被你騙了,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啊,賢侄,我今日是特意過來看望你的,若是無事,那我就告辭了!”
說著,高士廉起身就往外走,一刻也不愿意多呆。
開什么玩笑,一共九條線,每個月兩千貫的廣告費,一個月就將近兩萬貫啊,許國公府雖然財大氣粗,可也不是這么個糟蹋法啊。
杜荷站在原地冷笑。
馬周站在一旁,問道:“少爺,難道真的讓他就這么走了?豈不是便宜了他?”
杜荷淡淡地笑道:“老馬,不出一炷香,他會回來的!”
“真的?”
馬周露出了驚奇的目光。
他以前與高士廉同朝為官,對高士廉一直都敬重有加,甚至有些佩服高士廉的為人。
可今日,才算徹底見識到了高士廉的無恥。
……
高士廉急匆匆往外走,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今日,實在是太尷尬了。
他剛上了馬車,卻突然瞥見,一輛馬車出現在旁邊。
這馬車有些熟悉。
仔細一想,這不是司空府的馬車嗎?
然后,便看見長孫沖走了下來。
高士廉眉頭一皺!
不好!
他一下跳下馬車,攔在長孫沖面前,問道:“沖兒,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長孫沖嚇了一跳,看清是高士廉,這才說道:“原來是舅外祖父,我道是誰呢,沒啥,我過來隨便看看!”
高士廉湊到長孫沖身前,小聲問道:“你別跟老夫裝傻,你是不是來與杜荷談打廣告之事的?”
長孫沖點點頭:“舅外祖父,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
“你可知道,現在杜荷已經坐地起價,從原來的一千貫一個月,變成兩千貫一個月了。”高士廉說道。
長孫沖想了想,笑道:“舅外祖父,這就不牢你操心了,我爹已經交代了,今日到長安公交公司,不管杜荷給什么價格,司空府都奉陪!”
如今,在私底下早就傳開了。
軒轅居花了一千貫,打了一個月的廣告。
短短十日時間,就賺了兩千多貫。
廣告費早就回來了。
司空府早就算過,只要一條公共馬車線路的廣告,就能大賺特賺。
兩千貫,根本不叫事。
高士廉眼睛一跳,然后轉身就往長安公交公司里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