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縣衙院子,卻見杜荷坐在亭子下的一張扶手椅上,悠然自得。
杜荷呵呵笑道:“盧家主,距離午時,還差半個時辰,你便迫不及待來縣衙了嗎?”
盧明安未開口,盧明宇便迫不及待地說道:“杜駙馬,不差這半個時辰,今日,我們便要給我侄兒討一個公道,昨日的條件,你考慮好了嗎?”
杜荷站起身來,扔掉手中的糕點,笑道:“何必這么著急。在給你們一個交代之前,本少爺要將此事查清楚,我打算將昨日親眼看見我侄女錦薇打人的證人,全部叫來問話,你們意下如何?”
盧明安心中冷笑,那些人,早已被我盧氏重金收買了,杜荷啊杜荷,你就算將他們全部抓起來,也無濟于事的。
因為,盧氏不但給了這些人錢,還發出過威脅,有誰要是敢亂說話,就會性命不保。
這些市井小民,為了錢,為了保命,連殺人放火都敢做,又有什么不敢做的。
他嘴上卻是說道:“那最好不過,杜駙馬,請便!”
啪啪。
杜荷拍拍手。
嘩啦啦。
幾個衙役出現。
帶著三十多個人,進了院子。
杜荷扭頭,問道:“盧家主,這些人,便是衙役們辛苦尋來的證人,昨日都在現場,你們看看,是也不是?”
盧明宇急忙道:“沒錯,就是他們,昨日,我已經親自與他們交談過。”
就是這些人,全都被盧氏重金收買,并且收到了盧氏的威脅。
當然,這些不是昨日在場的全部人,但也是大部分了。
魏叔瑜走出來,問道:“你們,都是昨日在場的人,愿意證明晉陽郡主杜錦薇當街指使一頭熊毆打盧由的嗎?”
眾人都點點頭。
然后就是簽字畫押。
魏叔瑜正準備圣堂審問。
卻見杜荷直接走到縣令的位置坐下,拿起驚堂木猛地一拍,高聲道:“諸位,本少爺并非鄠縣縣令,甚至沒有一官半職,只是一個小小的駙馬而已,現在由本少爺來審理此案,你們挨個上前來敘述當時發生的經過,不過,為了檢驗大家說的真假,請你們都把手放到這個盒子,握住里面的棍子,若是說真話,便不會有任何動靜,若是有人說假話,盒子便會裂開。”
在大唐中間,有一個半人高的木盒子。
在中間的地方,開了一個口子。
里面黑魆魆的,什么也看不見。
盧明宇和盧明安都是一愣。
杜荷果然要搞幺蛾子啊。
盧明安有些坐不住。
盧明宇卻笑了笑,小聲說道:“大哥放心,我早已安排妥當,昨夜,又給他們送了一筆錢,而且告訴他們,若是敢亂說,不但要把錢收回來,還會將他們和家人悄悄送出鄠縣,賣到西域去做奴隸,這些人,全都膽小得很,絕不敢亂說話!”
二人這才信心滿滿。
玻璃制造秘方,很快就要到手了啊!
兩人都心潮澎湃。
這時,卻見那三十多個證人,緊張地抬頭看向杜荷。
“是鄠邑郡公!”
“真的是鄠邑郡公啊!”
“鄠邑郡公竟然回來了?”
“鄠邑郡公……”
一個個小聲說著,激動不已,跟看見神仙一般。
撲通撲通。
一個個家伙,跪倒一地。
嗯?
這一幕,讓在場的人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就連杜荷也一臉懵逼。
這是咋回事?
突然,有一個老者抬起頭來:“鄠邑郡公,你可回來了啊,草民有罪啊,草民收了盧氏的錢,他們讓我無限晉陽郡主啊,其實,是那盧由公子當街欺負一個賣身葬父的孩子,晉陽郡主看不過,準備救人,卻被盧由公子調戲,那頭熊是為了保護晉陽郡主啊!”
“是啊,我等親眼所見!”
“晉陽郡主沒打人,是那頭熊打的!”
“盧由不是人啊,盧氏還威脅我們,說要是敢亂說話,就打死我們啊!”
“鄠邑郡公救命啊!”
大家紛紛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