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聽了,也紛紛斥責杜荷胡亂說話。
王珪說道:“陛下,想來昨日一早,陛下申飭的敕旨已經到范陽了,盧氏接到敕旨,肯定惶惶不可終日,過幾日,說不定盧華光會親自到長安來請罪,到那時,盧氏就可以徹底歸順朝廷,只要徹底收服盧氏,對我大唐社稷肩上的穩固,將是大功一件啊!”
“王大人言之有理,十日之前,杜荷在御書房中信誓旦旦地說盧氏在十日內肯定會造反,如今十日時間已過,甚至超過了一天,范陽依舊相安無事,杜荷此舉,純屬造謠,惑亂民心,他想污蔑盧氏造反,然后借朝廷之手除掉盧氏,其心可誅啊!”
“是啊,杜荷太混賬了,這是社稷大事,豈可兒媳。”
“若是咱們上了杜荷的當,真的舉兵討伐盧氏,將會造成多少生靈涂炭啊。”
“陛下,臣請陛下治罪杜荷。”
“臣附議!”
“臣等附議!”
一時間,議論的話題,竟然從盧氏會不會造反,變成了討伐杜荷。
李二看見群情激憤,本來心情挺開心的,突然感覺心頭一跳。
他急忙問道:“杜荷這幾日在做什么?”
侯君集說道:“據臣所致,當日離開皇宮后,杜荷和蜀王殿下就回到鄠縣乞丐軍團大營了,一直沒出來過。”
“哈哈,杜荷是沒臉再露面了吧。”
“是啊,若是我的詭計被拆穿,也會無顏面見大家的。”
“哈哈……”
大殿上,響起一陣爽朗的大笑聲。
杜如晦站在人群中,一言不發。
他抬頭看著天花板,腦海中回憶起杜荷的一句話:我常常感覺自己不夠傻吊因而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以前,杜如晦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現在,他徹底懂了。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飛快地跑了進來,正是皇宮教習,也是暗衛副統領,溫步仁。
溫步仁沖到李二身旁,小聲說道:“陛下,幽州的飛鴿傳書。”
是暗衛傳來的消息。
李二唰的一下起身,接過溫步仁手中的書信,打開,定睛一看,頓時感覺轟的一下,仿佛被雷擊了一般。
半晌,他緩緩抬起頭來,發現后面有幾個大臣正在得意地小聲竊竊私語。
砰。
李二一拳砸在桌上。
所有人才發現,李二陛下已經是滿面寒酸,異常憤怒。
瞬間,大殿內安靜得汗水滴在地上都能清晰可聞。
李二將那飛鴿傳來的紙張猛地扔在地上,面色陰沉地說道:“幽州傳來消息,昨日午時,范陽盧氏造反,前去宣紙的欽差,被斬首示眾……盧氏蓄謀已久,短短半天時間,已經奪取了十幾個縣,昨日下午,盧氏已經調動軍隊進攻幽州城……諸位卿家,現在整個幽州城,包括幽州一帶,都沒有任何防備。”
啥?
所有人都傻眼了。
盧氏竟然造反了?
這消息就像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婦人,突然間勾引漢子一樣。
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畢竟這段時日以來,長孫無忌,王珪等人,已經不止一遍地給大家分析盧氏造成的不可能性,時間長了,所有人都認定盧氏不會造反。
……
時間回到昨日。
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