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著大雨行軍,速度滿了至少三倍以上。
騎兵,步卒還好,隨軍的糧草,被淋濕之后,馬車陷入泥濘中,動彈不得。
于是,在離開涿州,與劉文通分道揚鑣之后,秦瓊當即決定,自己與兒子秦懷玉率兩萬軍隊趕往范陽,副將則是帶著剩下的軍隊和物資斷后。
一路疾馳,大軍已經快到范陽地界了。
軍隊實在走不動了,秦瓊下令原地修整一炷香時間。
秦懷玉跳下馬來,說道:“父親,劉文通那廝,竟敢違抗命令,堅持留在涿州,等解了范陽之圍,咱們一定要將此事如實稟報陛下,那廝貪生怕死,應該將他斬首示眾才是。”
秦瓊背著雙锏,在一棵大樹下站定,“劉文通此人,為父早有耳聞,此人有劉烏龜的外號,已經擔任了十幾年的涿州刺史,沒有什么過錯,卻也沒有什么功勞,若他真的是貪生怕死,就應該率軍與咱們一道趕赴范陽,難道他不知道違抗我的命令的后果嗎?可他為什么這么做?”
“是啊?”秦懷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秦瓊說道:“為父有種感覺,范陽,一定會有大事發生,劉文通,一定提前知道了什么。”
話剛說完,一匹快馬從遠處飛奔而來。
馬上的騎士跳下馬來,稟報道:“大將軍,前面兩里地,有一支人馬,說是威猛軍團的,有事稟報大將軍。”
秦瓊急忙問道:“那人可通名姓?”
騎士說道:“那人自稱是威猛軍團副團長,許正道。”
秦懷玉大驚道:“是白衣神箭許正道,是杜荷的手下。”
秦瓊一愣,急忙吩咐道:“快……快將他帶來……莫不是范陽出事了。”
片刻的功夫,許正道就來到了秦瓊身前。
秦瓊直截了當地問道:“許將軍,范陽局勢如何?”
許正道說道:“請大將軍放心,盧氏十二萬大軍,已經入土雞瓦狗,被我家少爺解決了。”
秦懷玉:“啥?”
秦瓊:“什么?許將軍,你沒在說笑吧?就算杜荷有亂軍,也不過五千人,盧明洲可有十二萬人,怎么可能一夜不到的功夫,就解決了此事。”
許正道笑道:“大將軍這話沒錯,可那是對普通人來說,其實,半個月之前,少爺已經著手布置了……”
接著,許正道便將杜荷如何著手布置,如何激怒盧明洲,又如何安排等等,大小事宜簡單一說。
秦瓊和秦懷玉頓時明了。
秦瓊大吃一驚道:“也就是說,此刻,盧氏十二萬大軍,已經是淹的淹死,沖的沖走,嚇的嚇跑,已經不成氣候了?”
許正道點點頭:“沒錯,大將軍,我家少爺特意讓我來稟告大將軍,盧氏十二萬大軍,聚集在一起,頗為不易,如今正是鏟草除根的好機會,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大將軍了。”
秦瓊立即正色道:“你回去告訴杜荷,我的雙锏,已經多年未見血了,此次,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是!”
許正道送來消息,轉身離去。
……
涿州城。
涿州刺史府衙。
涿州長史飛奔而來:“大人,捷報,捷報啊……杜駙馬在范陽縣城,水淹盧氏十二萬大軍,一場洪水,沖散了盧氏大軍,哈哈哈,簡直是神來之筆啊!”
砰。
原本氣色陰郁的劉文通,猛地一拍桌子:“這次,本官終于賭對了……劉烏龜,從今天開始,看誰還敢說我是劉烏龜……立即集合大軍,北上,守在涿州與幽州交界處,截殺盧氏潰軍。”
“是!”
片刻后,涿州軍,開拔。
……
秦瓊率領大軍剛進入范陽境內,便遭遇了一股股潰散的軍隊。
這些軍隊,不堪一擊。
秦瓊便將兩萬人,兵分十路,分頭截殺在范陽境內的潰軍。
直到次日黃昏,秦瓊才帶著人馬,來到范陽縣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