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知遠發問,杜荷笑了笑,擺擺手:“誰說朝中無人來了……兩日前,我已經送出了請柬,奈何朝中的諸位大臣都日理萬機,繁忙異常,不能親自到場,不過他們又怎會缺席如此盛會,來啊,請各位大人就坐。”
就坐?
劉文通,許知遠等人,個個都一臉驚訝。
人都沒來,怎么就坐?
卻見杜荷一揮手。
幾個衙役上前來,抬著一個箱子。
箱子打開,衙役們拿出一塊塊座牌,拜訪在前方空起來的座位上。
司徒王珪。
司空長孫無忌。
中書令杜如晦。
門下侍中房玄齡。
吏部尚書尉遲恭。
民部尚書……
朝中有頭有臉的人的座牌,都擺放好了。
眾人傻眼。
還有這種操作。
人的名,樹的影,這些大佬,那都是舉手投足影響大唐局勢的人,雖然他們本人沒到場,可有座牌在此,也相當于是來了。
許知遠傻眼,心道,莫非,駙馬早就知道朝中大臣們不會到來,否則怎么會提前準備如此多的牌子?
沒錯,其實杜荷送出請柬的時候,就已經想到眼前的場面了。
此次樊兵兵一案,已經給所有人敲響了警鐘,那就是在未來一段時間,朝中大佬們也會因此利益受損。大家也都明白杜荷搞出這頒獎典禮的真實目的,所以,有人來才怪呢。
所以,他早就準備了這一手。
劉文通有些目瞪口呆地說道:“駙馬啊,你這樣做,恐怕會得罪不少人啊。”
杜荷笑道:“自打我頒布施行新賦稅政策的那一刻,就已經得罪天下人了。”
“可是,若他們因此找你的麻煩?”
“放心,他們不會!”杜荷自信地說道。
……
皇宮。
中書省。
王珪等人齊聚在一起。
王珪看了看四周,說道:“杜荷這廝,現在可是把朝中的人都得罪死了,他還想讓我等去參加那個什么頒獎典禮,真是癡心妄想,老夫就是餓死,也不會去的,太欺負人了。”
陳叔達說道:“誰說不是呢……杜荷此舉,倒是充盈了國庫,可是,受損的卻是大家的利益,他這就是把大伙吃飯的鍋一起砸了啊,太可恨!”
李道宗說道:“杜荷這是損人不利己,他損害了大伙的利益,可是他的夢幻集團會好過嗎?夢幻集團每個月賺的錢,不可勝數,定然也要交不少的賦稅吧。”
聞言,尉遲恭跟看傻子一樣地看著李道宗,說道:“李大人,你怕是不知道吧,現如今,夢幻集團在長安城,沒有任何的生意,夢幻集團的生意,全都在鄠縣,在藍田,而那新賦稅政策,只針對長安城啊!”
眾人:“……”
大家無可奈何,只能嘆息。
就在這時,一個官員急匆匆跑進來,急切地說道:“諸位大人,不好了……萬年縣衙門口,杜荷擺出了各位大人座牌,說是猶如各位大人親臨……百姓們,竟然也都信了。”
噗通。
王珪本來剛要起身,聽了這些消息,竟是一下跌坐在椅子上,自語道:“杜荷這廝……該來的還是來了,我就說,這小子搞什么頒獎典禮,絕不會這么簡單!”
“這是借著咱們的名號做事!”
“豈有此理!”
“決不能輕饒了他!”
“氣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