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走出院子。
卻看見張儉急匆匆跑過來,說道:“少爺,不好了,方才長孫司空和王司徒二人,打傷了看守房門的護衛,離開了萊國公府。”
杜荷卻是沒想到,長孫無忌和王珪,性格剛烈至此,竟然強行闖出了萊國公府。
他問道:“其他人如何?”
張儉說道:“其他的人,倒是平常的很。”
杜荷冷笑道:“既是他們想死,本少爺也攔不住,隨他去吧。現在老傅在照顧我父親,府上的護衛,盡歸你調派,你密切注意各位大人的情況。”
“是!”
張儉轉身離去。
杜荷自語道:“哼,真是兩個蠢貨……不對……”
杜荷突然間想到什么,急忙讓人去將張儉叫來。
“少爺,你找我?”
張儉十分疑惑。
杜荷說道:“本少爺擔憂父親的病,卻是將意見大事差點忘了。你立刻派出毒牙的人,到鄠縣,盯著長孫沖,我有預感,長孫沖那廝,肯定會選擇這個時候對鄠縣上下的官員動手,他要迫不及待清除那些人,換成他的人,正是第一步,第二步,他肯定會找機會對付夢幻集團……這第一步,卻是不能讓他得逞,鄠縣的一切,是我初創,還有魏叔瑜兩年多的辛勞,若任由長孫沖胡來,只會毀了鄠縣,鄠縣的官員,必須留在鄠縣縣衙,牽制住他,他不是想有所作為嗎?本少爺便讓他的命令,出不了縣衙。”
張儉吃驚道:“少爺,如今老爺病重,長孫沖這時候出手,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嗎?若是此事被人知曉,不知道多少人要罵他呢。”
杜荷冷笑道:“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長孫沖只怕已經不在乎千夫所指了。”
“原來如此,少爺,我這就派人去鄠縣盯著。”張儉點點頭。
杜荷交代完這件事,回到自己的屋子,卻是倒頭就睡。
……
另一個小院中。
魏徵和房玄齡正在對弈。
房玄齡忍不住問道:“魏大人,杜荷將我等關在萊國公府,難道,這癆瘵當真會傳染?這樣一來,豈不是說,我們已經染上癆瘵了?”
啪。
魏徵放下一顆棋子,說道:“不管杜荷有什么目的,不管我們是不是已經染上癆瘵,我倒是覺得,房大人日理萬機,能有幾日修整,似乎不錯,此事宮中沒有消息,想來陛下已經知曉,也默許了這件事,正好,我們借著這點時間,對弈,喝茶,吃火鍋,豈不樂哉?”
房玄齡一愣,隨即哈哈一笑:“好你個魏大人,原來,你也有這忙里偷閑的想法。”
魏徵說道:“歲月不饒人啊。我已經年歲大了,不瞞房大人說,其實,我已經萌生了辭官歸隱的想法。只是,我也知道,陛下不會答應。”
房玄齡說道:“若是能有人替代我等,陛下當放我等辭官歸隱,不過,這樣的日子,似乎不遠了……放眼我大唐青年才俊,我最欣賞的便是杜荷,若是他能將這臭脾氣改一改,未來出將入相,并非不可能。”
魏徵笑道:“令公子也不錯。”
“遺愛原來混賬了一些,后來跟著杜荷卻是學好了,只是,他一心追求推銷之道,唉!哪比的上魏叔瑜啊,叔瑜這孩子大智若愚,當初,杜荷舉薦他擔任鄠縣縣令,許多人都反對,但事實證明,他做的很好,連陛下都贊不絕口,不然也不會讓他擔任萬年縣令了。”房玄齡說道。
魏徵又落了一子:“戴胄的那個侄子,倒是不錯,那賦稅局搞得風生水起……”
二人一邊下棋,一邊對長安的青年才俊們品頭論足。
時常有意見不一致的地方。
但二人都一致認為,放眼天下,第一才俊,非杜荷莫屬。
……
幾日后。
鄠縣來的一封書信,送到了司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