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心中一跳。
他已經猜到,八成是鄠縣出事了。
來到院子外。
聽張儉把話說完。
杜荷臉色頓時鐵青。
啪。
他一拳砸在旁邊的墻上:“長孫沖無恥,竟敢乘人之危,真是無恥之極。想來,他現在已經在審問那些官員了吧?他倒是好算計,只要快刀斬亂麻,將人全部清除出去,到時候,就算我出面,朝中怪罪,朝廷也最多申飭他一下,但那些官員,卻是回不到鄠縣縣衙了。”
張儉搖搖頭:“少爺有所不知,長孫沖的確打算立即升堂審問,哪知道,司空府突然傳出消息,長孫司空患了癆瘵,他便急匆匆回長安了,只怕沒有個幾日,還回不去。”
長孫無忌患癆瘵?
杜荷一愣,隨即,嘴角突然升起一抹微笑。
他看了看,四下無人,于是對張儉說道:“則成,現在有一件要緊事,你立即去做。”
“請少爺吩咐!”
杜荷想了想,才說道:“你現在立即派出毒牙的人手,將我手上有仙藥之事,散步出去,就說這仙藥,能治愈癆瘵,我父親服了仙藥,病癥已經好轉,散布的速度,越快越好。”
張儉答應一聲,匆匆離去。
杜荷抬頭看了看天空,突然冷笑一聲。
就在這時,老傅急匆匆跑過來,慌忙說道:“少爺,不好了,魏大人和房大人也患病了。”
“走,去看看!”
杜荷匆忙來到房玄齡和魏徵居住的小院。
才走到院子門口,就聽見里面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杜荷謹慎地拿出一個口罩戴上。
走進院子,卻見魏徵和房玄齡,分別躺在院子一個角落中的竹躺椅上,魏徵手里拿著一塊手帕,手帕上鮮紅一片,正是方才吐的血。
孫思邈站在一旁,看見杜荷進來,說道:“駙馬,二位大人患的,正是癆瘵!”
杜荷沉吟道:“看來,這件事已經明朗了,當初密切接觸我爹的人當中,如今,只有魏大人,房大人,長孫大人,王珪大人染上癆瘵,其他人,已經安然無恙。”
孫思邈說道:“駙馬真是料事如神,如今看來,你的猜測是對的,這癆瘵,的確傳染性極強,不過,這到底是何道理,我倒是沒想明白,不行,我得先回去想想。”
作為一個醫家,孫思邈突然覺得這個發現,意義重大。
他轉身就往外走。
房玄齡大喊道:“藥王,你別走,快救救我們!”
“藥王……”
可惜,藥王頭也不回地走了。
魏徵和房玄齡,面面相覷。
魏徵悠悠地說道:“藥王這是什么意思?莫非,我二人已經沒救了嗎?”
房玄齡面色大變:“藥王,我覺得我還可以救治一下……”
杜荷哭笑不得地上前:“二位大人,你們就別自己嚇唬自己了,你們的癆瘵,交給我了,老孫看來是有更要緊的事要做。”
魏徵看了杜荷一眼,說道:“杜荷啊,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我知道你小子聰明絕頂,作詩的本事一流,發明的本事也厲害,就是害人的本事,也是天下無雙,不過,術業有專攻,這癆瘵,連藥王都束手無策,你又怎么能治療癆瘵,你就別寬慰我了,你趕緊去把藥王追回來,讓他給我看看,我是不是沒救了!”
房玄齡也說道:“是啊,杜荷,我與魏大人,危在旦夕,你快去將藥王叫來吧。”
二人壓根不相信杜荷能治療癆瘵。
杜荷笑問道:“二位大人,你們難道忘記了,當初是誰治好了皇后的頭痛之疾的?”
魏徵面色一變,說道:“仙藥?莫非,你有仙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