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戴胄被杜荷懟的被茶水嗆了,說道,“賢侄,你先聽我說,其實,我知道,你現在在等一個機會,你需要一個立大功的機會,幫助你爹登上太尉之位對不對?現在,救災就是機會啊,只要你把這件事辦的漂漂亮亮的,到時候,陛下肯定不會同意杜相致仕,那就只能讓杜相擔任太尉,你也會升官,何樂而不為呢。”
樂?
杜荷盯著戴胄:“戴大人,這件事,我是不會答應的……我這就進宮,去找父皇說清楚,想來父皇一定會理解我的難處,我倒是認為,戴大人的犬子戴至德,最適合擔任長安救災的主官,嗯,就這么說定了。”
說著,杜荷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戴胄忙問道:“賢侄,你去哪里?”
“進宮!”
“你又何必急匆匆,現在……啊,不好!”
他一下跳起來,一把拽住杜荷的袖子。
沒法不激動。
杜荷這小子,是要去找陛下推舉我兒子啊。
杜荷拍了拍戴胄的手,“戴大人,咱們兩個男人,在此拉拉扯扯,成何體統。放手!”
“不放!”
“……”
劉文通走過來,正好看見這一幕。
然后趕緊捂住自己的眼睛:“哎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瞎了,我什么都沒看見……”
然后,從門口晃悠著走了過去。
杜荷一臉黑線。
戴胄將杜荷拽回屋子里坐下,說道:“賢侄,陛下金口玉言指定你擔任此次救災的主官,又怎么可能輕易更改,你還是不要進宮了。這件事,我是一番好意,不過,我也理解你的難處,這樣,民部賑災的錢,多撥付一些給你如何,三十五萬貫?”
杜荷眉頭一挑:“戴大人,我可是聽聞長安城救災,需要兩百萬貫,你只給我三十五萬貫?”
戴胄陪笑道:“四十萬貫,不能再多了。”
杜荷伸出右手的食指:“一百萬貫!”
戴胄大驚:“不可能,國庫,就只剩下一百多萬貫,你拿走一百萬貫,那其他地方怎么辦,現在距離賦稅征繳上來,還有幾個月呢,你想讓大唐死嗎。”
他急忙將杜荷的手扒拉下去,說道:“五十萬貫,五十萬貫,不能再多了!”
“成交!不過,我還有用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杜荷說道:“時機不成熟,等到時機成熟,我自然會去找戴大人的。”
戴胄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為了自家兒子,他點點頭,答應了。
……
戴胄前腳剛走。
一個小黑胖子就沖進了杜荷的公房。
李恪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老師,聽聞你擔任了此次長安城救災的主官?”
“父皇的敕旨,的確是這樣的。”
李恪勃然大怒:“父皇這個昏君,要錢沒錢,要糧沒糧,要人沒人,救災,救個屁啊,千古第一大昏君,說的就是父皇……”
門口,劉文通本來要來與杜荷商議事情,一只腳踏進屋子,聽到李恪的話,又把腳縮了回去。
對李恪罵李二昏君,杜荷早已習以為常。
罵完李二,李恪還不解氣,又說道:“聽說,在朝堂上,是民部尚書戴胄舉薦你的,老師,咱們對付不了父皇,還治不了戴胄嗎?他侄兒還是你弟子呢,不如,咱們找戴金云過來,讓他來個大義滅親,他要是不答應,咱們就先滅了他,再去滅戴胄……”
等李恪罵完,杜荷才為李恪倒了一杯水,說道:“殿下,其實,此事,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