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聽了,拍了拍王敬直的肩膀,說道:“我……我就喜歡你這種耿直的個性,實話實說,很好!”
王敬直臉色微微一變。
他都三十多歲了。
杜荷才二十歲不到。
杜荷竟然跟個長者一樣地拍打自己的肩膀……
只聽杜荷說道:“王大人你放心,白封丘作死,我只是小小的懲戒他一下,你不一樣……我與你爹,乃是多年的好友,更是多年的好兄弟,想當年,我們把酒論英雄,談笑風生,你來參與救災,我一定會把你當成親侄子對待的,絕不會苛刻于你。”
王敬直渾身一怔,牙齒都快咬碎了:“我……謝謝你啊!”
“不謝,大侄子!”杜荷說道。
王敬直捏緊拳頭。
杜荷奇怪地說道:“哎呀,你氣色不好,我要離你遠點。”
說著,他大步流星地走了。
王敬直揮了揮拳頭,看了不遠處神色不善地盯著自己的呂布一眼,無力地氣憤道:“太欺負人了……”
……
自從杜荷接管了長安城的救災事宜,整個長安城所有的城門,便開始嚴格管制,城門也由禁軍手中,轉交到了管城大隊。
所有過往的行人、貨物,都會接受嚴格的檢查,無問題才會放行。
清早。
一隊車馬,從安鄠大道下來,準備經永寧門進入長安城。
這車隊拉的,卻都是各種木料、磚頭之類,全是建筑原料。
押車的人,正是白封丘。
白封丘是昨夜天黑前出長安城的,他親自跑到藍天下,買了這么多的建筑材料,運到長安,打算重新修建自己的府邸。
那一場大水,將他的府邸徹底沖毀了,修繕的意義不大,反倒不如新建。
他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來到城門口,對守門的管城頤指氣使地說道:“本官乃是禮部郎中,也是救災的監督官,車上裝的都是建造房子的原料,你們趕緊放行。”
幾個管城圍攏過來,看了看白封丘身后足足三十多輛馬車。
一個管城搖搖頭:“有通行證嗎?”
白封丘眉頭一皺:“什么通行證?”
管城小隊長冷笑道:“通行證是救災臨時指揮中心出具的證明,持有通行證,人員和物資都可以不用檢查……你練通行證都不知道,還敢冒充救災監督官,我聽聞那救災的兩位監督官,分別王敬直王大人,還有一個是白封丘白大人,你口中的白封丘,卻是一個賊眉鼠眼的家伙,堪稱天下第一丑,你這人長得文質彬彬,又怎可能是白封丘,還不下來接受檢查!”
嘩啦啦。
七八根狼牙大棒,頓時抵在了白封丘的身上。
白封丘一時間有些錯愕。
白封丘天下第一丑?
我長得文質彬彬?
這管城小隊張的話,分明自相矛盾。
不等他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兩個管城弄下馬來。
管城小隊張一揮手:“沒有通行證,就是天王老子,也要接受檢查,給我查!”
管城門便沖上去,對一輛輛馬車,開始進行檢查。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白封丘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卻是不好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