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胄轉身,看見杜荷正朝自己豎起中指。
頓時一股無名火氣。
他扭頭抓起屁股下的凳子,就朝杜荷沖去,“小兔崽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代杜相好好教訓教訓你,沒規矩的家伙……”
“站住,有種別跑!”
“你給我站住!”
“哎喲,我的腰啊!”
……
戴胄當年雖然也是行伍出身,但不服老不行。
幾個回合下來,他還沒碰到杜荷呢,倒先把自己的腰給扭了。
杜荷上前,將他手中的椅子搶了過來扔掉,嘿嘿一笑,說道:“戴大人,跑了兩圈,氣也該消了吧。來來來,坐下說話……”
“你小子,是想累死我啊!”戴胄瞪了杜荷一眼。
杜荷笑著說道:”戴大人,哪里哪里,你可是大唐的棟梁,我要是將你氣死了,指不定多少人要砍死我呢……我今日,是來為你排憂解難的!”
“排憂解難?”戴胄吹胡子瞪眼睛,“說的倒好聽,你把欠民部的二十萬貫拿來。”
杜荷搖頭:“不可能,那一百萬貫,已經全部用于救災了,現在,長安救災臨時指揮中心是一文錢也拿不出來了。”
“那你馬上把戴府的建筑原料還回來,老夫馬上要建造府邸。”戴胄又說道。
杜荷又搖頭,“不行,征用建筑原料,一視同仁,不能因為你是民部尚書就壞了規矩。”
“那你還說什么排憂解難,我看你今日就是來找茬的。”
噌。
說完,戴胄又抓起屁股下的椅子,惡狠狠地看著杜荷。
杜荷急忙按住戴胄的肩膀,說道:“戴大人別生氣,我可以解決戴府的吃住問題,現如今,你們住在這帳篷里,一定不好受,我就是來解決這個問題的。”
“哼!”戴胄不高興道,“你想怎么解決?”
杜荷坐在戴胄旁邊,說道:“戴大人,恕我直言,而今,戴府上下居住在帳篷中,日子并不好過……若是能有一個地方,比之前的戴府只好不差,讓戴府上下搬過去,戴大人可愿意?”
嗯?
戴胄一愣,說道:“當然可以,哪怕是在長安城外,老夫也愿意,畢竟這一大家子人住在帳篷中,老夫于心不忍啊,尤其是夫人身體不好,這帳篷住久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啊,唉……”
說到此,戴胄眼眶都紅了。
杜荷忍不住說道:“真是太慘了!”
砰。
戴胄猛地一拍桌子,怒道:“還不是你小子害的,要不是你小子忽悠老夫將戴府拆了,何至于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要不是你小子強行征用了老夫建造府邸的建筑原料,現在又怎會還沒動工……我跟你拼了我!”
杜荷急忙摁住戴胄的肩膀,勸說道:“戴大人息怒,你一把年紀了,還這么沖動不好,快快坐下……”
等戴胄情緒平復一些,杜荷才說道:“戴大人,實不相瞞,去年開始,大唐建設公司,就在鄠縣修建了一批房子,一共是八百套,現在,這些房子已經裝飾完畢,可以對外出售了,你有沒有興趣?”
戴胄頓時來了興趣,問道:“比你此前在灞河邊修建的那些房屋,如何?”
杜荷笑道:“好上十倍不止。”
“是不是有些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