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戴胄一臉窘迫,臉黑黑地扯了扯杜荷的袖子,小聲道:“小子,你是故意拆臺的是不是?你要是這樣,你信不信老夫把真相告訴大家。”
杜荷不在意道:“好啊,戴大人,你要是敢說出來,你別怪我把房子收回去!”
“你……”
戴胄語塞。
要是之前,他一定不在乎。
可看到這房子后,他就舍不得了。
房子的形狀很奇特,但看上去就不一般,別的不說,就門口立著的兩根大柱子,就非比尋常。
更何況,杜荷要是將房子收回去,他一家老小又要無家可歸了。
戴胄小聲道:“小子,算你狠。”
這時,李二說道:“戴卿家,你這宅子,看起來不一般啊,不如帶朕和諸位愛卿好好看看?”
戴胄反應過來,忙不迭地領著眾人進了大門。
進大門之后,放眼望去,只見一棟棟獨立的小樓,最高不過三層,最低的只有一層,錯落有致地排列在各處,周圍是一片片草地,一條條石板小路連接到各個小樓處,道路兩旁種滿了樹,現在已是初冬,一陣風吹來,樹葉嘩啦啦落下,夕陽金色的光從樹枝間投射到地面上,留下斑駁的影子。
許多人都驚呆了。
此地看上去,簡直就是人間仙境啊。
這個時代,宅子最大的特點是集中,比如三進三出的大院落,每個院子至少有三個方向有屋子,雖然規整,但許多人家也覺得擁擠。
而眼前的戴府不同,每棟小樓之間,完全是獨立的,相互不打擾,卻也離得不遠。
更讓大家吃驚的是,這些小樓,屋頂雖然看似是蓋瓦的,但卻非常平整。
李二問道:“荷兒,這房子的屋頂,似乎不是瓦面吧?”
杜荷點點頭:“父皇說的沒錯,這些屋頂,只是模仿了瓦屋面而已,實際上,全部是混泥土制成的。”
“何為混凝土?”
“父皇請跟我來。”
杜荷知道,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于是帶著大家來到一座一層的樓房前。
他指著那屋面,問道:“父皇,諸位大人,請看,這混凝土屋面,有何特別之處。”
大家湊上去,仔細觀瞧,有人還試著站在高處,用手觸摸。
工部尚書段綸突然說道:“這混凝土屋面,和屋子,似乎是連成一體的,屋子沒有柱子,屋面也沒有梁,屋面也密不透風!”
杜荷笑瞇瞇地說道:“段大人不愧是工部尚書,說的一點沒錯。”
長孫無忌冷笑道:“戴大人,你都可以成為我大唐的第一勇士了,如此屋子,你也敢住?”
戴胄不明所以:“長孫大人,此話何解?”
長孫無忌說道:“你沒聽段大人說嗎?這屋面,連根梁都沒有,還有,這房子,沒有任何一根柱子,豈不是說,這房子跟散沙一般,隨時都會崩塌,若是有人住在里面,多半會有生命危險啊!”
戴胄面色大變。
他憤怒地轉身,盯著杜荷。
其他人,也紛紛看向杜荷。
“哎呀,聽聞這宅子是大唐建設公司建的,豈不是就是杜荷建的,就這破房子,怎么可能價值二十萬貫。”
“二十萬貫就不說了,杜荷這是在謀財害命啊!”
“太可恨了!”
“真是豈有此理!”
不少人都開始指責杜荷。
一旁,尉遲恭問道:“賢侄,你為何不還嘴?”
杜荷淡淡地說道:“尉遲伯伯,你知道什么叫打臉嗎?你知道怎么打臉最舒坦嗎?”
“打臉?不就是掄起手一耳光嗎,用大力氣打上去最舒服。”尉遲恭嘿嘿笑著說道。
杜荷搖搖頭,說道:“不,最舒服的方式時,讓別人主動把臉伸過來,狠狠地給他一耳光。”
尉遲恭愣住,露出大惑不解的神色。
“啥意思?”
“尉遲伯伯,你就看好吧!”
杜荷等該斥責的人都斥責完了,才緩緩走出來,說道:“長孫大人,還有幾位大人,你們的意思,是我建造的這房子,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