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聞言,略微思索一下,便笑說道:“事在人為,大哥切不要自暴自棄,今日,咱們一家團員,且不說這些不開心之事,走吧,進城,咱們兄弟多年不見,今日,定要一醉方休。”
“好!”
“進城!”
車隊浩浩蕩蕩地進城。
……
萊國公府。
張燈結彩,不是過年,勝似過年。
杜構離別長安五年,終于回來了。
杜如晦是最高興的,在桌上少不了多喝了幾杯,然后被人攙扶下去。
杜構一開始也興致熱烈,可到后來,卻是神色憂慮,臉上寫滿了心事。
杜荷放下酒杯,問道:“大哥,你可是有事?難不成,你還為方才你在永寧門外對我說的話介懷?”
杜構搖搖頭,說動:“荷兒,大哥并非擔憂自己的前途,而是擔心父親,聽你方才說,幾個月前,父親的辭呈就遞到了宮中,陛下一直未答應父親致仕的請求,這雖然是緩兵之計,但時間長了,難保陛下就答應了,一旦父親失去右相之位,這朝廷中,只怕許多的宵小就會跳出來,屆時,你危險重重啊……”
杜荷笑瞇瞇地說道:“大哥多慮了,我當初讓父親遞上致仕的奏章,可不只是要拖時間,而是要讓父親登上太尉之位。”
杜構瞪大眼睛:“太尉?這可是困難重重啊!”
杜荷笑道:“只是機遇未到而已。”
杜構拿起酒杯,說道:“想不到,你與父親早有打算,看來,是我多慮了,來,荷兒,我敬你。”
二人碰了一杯。
杜荷問道:“大哥,難道你真打算在長安城碌碌無為一輩子?”
杜構再次放下酒杯,嘆息一聲,無奈道:“荷兒,我就算有雄心壯志又如何,我已經不年輕了,而且還有殘疾在身……”
杜荷站起身來,說道:“大哥,人各有志,你想做什么,我不強求,不過,我倒是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看看!”
“什么東西?”杜構好奇地問道。
卻見杜荷吩咐道:“來人,準備馬車。”
不多時間,一輛馬車離開萊國公府,冒著寒風出了長安城。
馬車內,杜構酒醒了大半,一直追問道:“荷兒,你說的東西,到底是什么?為何要如此急匆匆地出城?”
杜荷微微一笑:“大哥,稍安勿躁,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馬車飛馳著。
杜構時不時地掀開簾子往外看,竟是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馬車已經到了鄠縣的地界,只是,如今的鄠縣,早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不再是杜構熟悉的鄠縣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于停下。
杜荷帶著杜構走下馬車。
杜構抬頭一看,只見不遠處有一片建筑,燈火通明。
二人快步走上前去,來到一條大河邊。
河邊有一座高聳的建筑,其中人聲鼎沸,傳來叮叮當當的打砸聲。
杜構一臉懵逼的時候,杜荷已經走了進去。
來到建筑里面,才看清,這是一座工坊。
看見杜荷,頓時有幾十個人圍攏過來,紛紛打招呼。
杜荷看向當中一個干瘦的老者,問道:“老鄭頭,我讓你打造的船,都打造完了吧?”
老者立即跑上來,嘿嘿笑道:“少爺,全部打造妥當,跟我來。”
大家跟著老者來到河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