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哭笑不得地說道:“爹,你理解錯了,老師不是造反,也不可能造反,我說的取代開元通寶,乃是另一種方式……”
說著,他將擔保書的事,仔細介紹一遍。
哪知道,房玄齡聽了,更加反對:“此事,我決不答應,你當天下人都是傻子嗎,誰會傻到將錢存放在無敵錢莊?自己保管不是最穩妥的嗎?兒啊,你這次,是被杜荷欺騙了,你聽為父的,他是你的老師沒錯,但他不是圣人啊,他做的事,不可能每一件都對,你要是真的聽他的去推廣什么錢票,最后只怕會惹禍上身啊……別的不說,那些世家就會將你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到時候,你如何自處?”
房遺愛神色堅定,說道:“爹,你不要再說了,我意已決。”
“你要是敢去,我就與你斷絕父子關系。”房玄齡氣憤地吼道,使出了殺手锏。
他本以為,此舉能嚇唬住房遺愛。
誰知,房遺愛更加硬氣,說道:“我愛我爹,我更愛我認為正確的事業,爹,什么都不說了,時間會證明咱們之間誰是對的,誰是錯的。”
砰。
房玄齡抓起桌上的杯子,猛地砸在地上,站起身來,指著外面:“你……逆子,你……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房遺愛站起身,說道:“爹,你既然不想看見我,那我從今日起就搬出房府,我要去追求我的事業,等到我成功的時候,我一定會回來的。”
說著,他大步流星地走出書房。
房玄齡的咆哮聲在身后傳來:“你滾,你有本事永遠別回來。”
說完這句話,房玄齡便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逆子,逆子啊……我房玄齡英明一世,怎么生出這么個混賬兒子。”
……
當夜,房遺愛離開了房府。
房府上下,一片凄涼。
原本以為,房遺愛從江南回來,是一件大喜事。
誰知道,竟會弄成這般模樣。
……
清晨。
杜荷還在睡夢中,房門就被人砰砰砰地砸響。
開門一看,竟然是李恪。
李恪披頭散發,跟瘋了一樣,眼睛血紅,滿臉興奮。
杜荷看了看天剛蒙蒙亮,問道:“殿下,你……難道一夜未睡?”
李恪抹了把臉,說道:“老師,確切來說,我已經三天沒睡了,那錢票,大概我已經想好了,只是,還有幾個地方,我想再請教你。”
杜荷打了個哈欠,問道:“再過兩個時辰行不行?”
“不行,老師,我等不及了。我剛有幾個好想法,再過幾個時辰,我怕自己忘了。”
說著,他強行拉著杜荷往外走,進了自己的屋子。
這屋子,名為住的地方,實則已經變成了李恪的工作室。
一眼看去,隨處都散亂著紙張,還有筆墨紙硯。
當然,更少不了許多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