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樹它居然是活的,你能想得到么?
一般情況下,他根本不會罵人,除非實在情緒激動忍不住。
他的金手指只能用在活物的身上,若是這鐵木是活的,那金手指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在他的眼前,那些凝氣丹如長了翅膀一下子都飛走了。
果然是廢材金手指啊,瞬間就被廢了。
李輝頓時覺得天地都灰暗了下來。
可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的問了一句:“你是活的?”
“我不是活的。”
李輝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你一定會砍死我的,哈哈,快來砍我,砍我,砍死我。”
李輝雙目騰的一下子紅了,如兔子般,一股怒火在胸腔凝聚不散:“你大爺的。”
提著硬斧,三兩步邁了過去,掄起斧頭用處吃奶的力氣就砍了上去。
“嘭”的一聲巨響,比之前還要大的痕跡出現。
“爽啊,快砍我,砍死我,不砍死我,你是我孫子,我是你祖宗,嗷嗷嗷嗷。”
李輝震的虎口發麻,不過這次他有準備了,硬生生的穩住了身子,聽到沒皮樹又在哪里叫囂,關鍵那叫囂的聲音還賤的要死。
就像是一個五尺男兒漢,故意學女人勾引男人,露出肩膀,來回的撫摸自己。
那賤賤的感覺,讓李輝氣惱的同時,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只想砍死它。
李輝穩住身子后,再次沖了上去,掄起了手中的斧頭,嘴巴也忍不住了,開始罵罵咧咧。
“嘭嘭嘭嘭”的砍伐聲音,配合上了從祖宗一代到祖宗十八代的對罵戰就這樣開始了。
一個時辰以后,沒皮樹依舊底氣十足的叫罵,惹是生非。
而李輝卻是大汗淋漓,連舉起硬斧的力氣都沒有了,汗珠如水簾洞般的滑落脖頸,背后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如打鐵的風箱,他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怨氣十足的望著那株沒皮樹。
更令他絕望的是,砍伐了一個時辰,只是在樹干上留下了中指寬度的淺溝,照這個速度下去,一天能砍一顆沒皮樹就頂天了。
還要被它罵一整天,是個人就忍不了啊。
“你怎么不動了?這么快就蔫了?你是個娘們吧?你絕對是一個娘們!就你這樣的還想成仙,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要你有什么用,快滾回家抱孩子。”
“尼瑪的,等著,以為老子拿你一點轍都沒有么?今天不砍死你,老子跟你性。”
李輝徹底被激怒了,這么賤的樹,他還是第一次遇到,看到這密密麻麻的沒皮樹,他可以想象到若是自己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那面臨的不光是損失無數凝氣丹,還有每日被氣的要死的生活,他怕自己的壽命都會減半。
“快砍死我,快點,來啊,來啊。”
沒皮樹不停的叫囂著。
李輝的目光猛地變得凌厲,望向了那對臘腸嘴,準備砍一斧頭試試能不能干掉它。
他剛舉起斧頭,沒皮樹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圖,索性撅起了自己的臘腸嘴巴:“來,用力砍,別給我撓癢癢。”
李輝只覺得這沒皮樹真是妖了,那嘴巴看著就如真撅起來一樣,實際上只是位置抬高了那么一點點。
想了想沒皮樹的賤樣,他沒有砍下這一斧。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李輝拿著硬斧,轉頭離開了,他要去找朱胖問問情況。
“別走啊,砍我,砍我啊,慫包別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