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耽擱,隱身結界符的使用時間已經快過一半了,還是趕緊兩鴨子加一鴨子,撒丫子跑吧。
“將軍大人,要封鎖全城抓捕他們嗎?”
沈沁穿上一身白紗女裝,站在院內,專注的看著廚役們之前不小心掉到池塘,從涵江中捉來的一尾野魚。
皎潔的月光下,這野魚黑黝黝的,混在一群富貴豐腴的金魚、紅魚中間,顯得格外的卑微。
詢問的將軍順著沈沁的目光也看到了這一尾野魚,皺了皺眉頭道:“府中廚役做事也太粗糙了,野魚只能與錦鯉混雜在一起?屬下明日便讓人責罰他們。”
沈沁擺手,示意他噤聲細看。
那位將軍疑惑的望過去,只見那位野魚正在一次又一次的向池塘的岸上跳,似乎是想要擺脫小小池塘的桎梏。
一次,兩次......半米高的鵝卵石塘堤似乎是它面前無法逾越的一道天塹,但它似乎絕不放棄自由的希望。
終于,它跳出了這個池塘,但迎接它的,不是自由,池塘外也不是它想象中的大江大河。
躺在冰冷的草地上,它的魚嘴還在不停的張合,但死亡,顯然已成定居。
“放棄一切,甚至生命,追求一個虛無縹緲的結果,值得嗎?”那位將軍臉上露出一絲感傷。
“雖百死,猶未悔也!”沈沁眸子動了動,眼神堅定道!
“我明白了,將軍。”那位將軍點頭抱手道。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那兩人既然能有辦法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將軍府,這城池他們自然也能夠想辦法出去,封鎖城池只能白白讓城中軍民們憂懼,胡亂猜測。只要派出軍內的探子,去搞清楚這兩人的身份來歷就好了。”
“是,將軍。”
眾人都離開院子,一時間,風聲鶴唳的將軍府又恢復了往日的靜謐。
只剩下那條魚還躺在地上。
“emmm...我后悔了,有沒有人來把我丟回水里去啊.......”(誤)
片刻,沈沁又走了回來,用靈力包裹住這尾野魚,拋到了城外護城河中。
“你很幸運,希望我以后也能像你一樣,幸運一點。”沈沁看著白月光,臉上竟流露出一絲少女的憧憬夢幻自語道。
顧然和安格斯在國色天香呆了兩三天。
一是為安格斯療傷,重傷的安格斯需要時間調養,二是顧然估計沈沁會封鎖城池,搜尋自己,這一次顧然手里可沒有隱身符了,要是被抓到就真的要涼透,這時候,這縱情聲色的國色天香,倒還真是最安全的地方。
三天之后,安格斯終于恢復大半,而顧然也了解到城中并沒有進行封鎖搜查,兩人不再耽擱,在亡靈光明騎士指揮官的掩護下,順利的離開了青塞城。
安格斯將顧然帶到了一處河畔農舍。
籬笆、胖狗、小丫頭,炊煙、茅屋、懶貓支起了耳朵,好奇的打量著安格斯和顧然。
籬笆菜地里,一個綁著頭巾的農婦正在飼弄雞鴨。
“二嫂,這是二哥,給你的信。”安格斯小心的從胸口處掏出這封沾染上數滴鮮血的信,聲音有些顫抖的將信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