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詹姆斯·喬伊斯這么說，幾個人相視一笑，要的就是你這么說。王虎跟息壤能用思維紅線交流，狄安娜和海迪克其實不懂，但跟著笑就對了。
誰讓喬伊斯的底細被人摸清楚了呢……換個人，說不定王虎真的會答應交易。畢竟“猛禽-T”也是款不錯的偵察機，偵察機要什么火力？還嫌人頭狗不夠多？
詹姆斯·喬伊斯駕機離開衛星。
王虎等人在那兩位前MSF飛行員的邀請下，住進他們的農場。
那二位挺有意思的，為人風趣灑脫，也沒有誰是娘娘腔（影視劇中的固定形象）。看他們一起干活兒、打球、飚船，完全是一副好哥們兒的樣子，感覺都像是鋼鐵直男。
而且他們還特別喜歡開玩笑，尤其是喜歡拿同性戀這事開玩笑。
說請大家看電影，等大家都在農場的小電影院里坐好了，還鄭重分發了汽水和爆米花，這才大模大樣的拿出一盤同性戀電影……
眾人一呆，接著被嚇得雞飛狗跳，爆米花和汽水滿天飛，他倆在后面哈哈大笑。
鬧騰完了，一來二去的，真就沒人在乎同性戀這件事兒。按照人故的話說，“歧視個毛線啊，我感覺我在被歧視！”
（你的感覺沒錯……）
幾個人在農場過得挺愜意，食物也新鮮，還有自釀的啤酒。王虎心細，沿著農場轉了一圈兒，回來驚訝的問，“你們不缺水？本來還想送你們幾噸純凈水……”
那倆人一個對視，哈哈大笑。
其中一個拿出玻璃杯子，里面裝著大半杯透明液體，舉到與視線平齊的程度展示給大家看。
“這就是一杯純水，化學分子式H2O，離心機旋轉23分鐘得到，純度超過5個9。這種純水我們每星期能購買40噸，通常用不完。
但在渡神星系居民眼中，這不是一杯水，至少不是一杯合格的水。因為這里面只有H2O，沒有微生物，沒有二氧化碳，沒有微量礦物質，飲用起來一股怪味兒，它離飲用水的標準就像星球的兩極那么遙遠。
可哪怕你往這杯純水里添加微生物、二氧化碳、礦物質，完全按照比例，跟帝國腹地運來的水5個9相同！但它仍然不是飲用水，只能稱之為代水。
用代水冒充水商品屬于違法行為，哪怕用于澆灌作物也必須在商品中標注。
因為人們相信，代水是有毒的！有害于身體健康。水之中剩下那十萬分之一的神奇成分，決定水的本質。但你要問神奇成分是什么？沒人能說得上來。我猜是金錢，是虛榮，是迷信，是思鄉，是心理作用……”
聽了這種解釋，大家哈哈一笑作鳥獸散。聽到這兒就夠了，誰會真的細究下去呢？
王虎搖頭無語。
照相機是攝魂術，平安夜送蘋果，鐳元素能美容，手機基站有輻射，中國口罩會竊聽……
這時候，剛剛還在高談闊論的家伙找到他，“頭兒，你剛剛說送我們幾噸純凈水？”
“你不是不在乎嗎？”王虎詫異了。
“誰說的？我虛榮著呢……這不是因為沒錢嘛。在船上的時候什么都喝過，以為自己不在乎。可現在總聽他們那么說，發現自己其實還是在乎的。”
“……行吧，我多給你留點兒。”
水的事情到此為止。
*****
幾天后，詹姆斯·喬伊斯帶著一個中老年人來到農場。
老頭子全程板著臉，一看就極不好打交道。而且不是老來萌那種，分類型應該是老棺材瓤子。相互介紹時更是簡單的說了個“奧列格”，全名都不說，真名假名都不知道。
既然來著不善，王虎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沒有招待，什么都沒有！直接拿兩條板凳往樹下的野餐桌邊一橫，“坐吧，東西帶了嗎？”
“啪。”老頭兒往桌面上拍下幾張紙，鼻子往上一翹，自己看！
王虎拿起來一看，差點兒沒被氣瘋了，大半張紙涂黑，就價格是清楚的！這是啥？你以為這是中情局機密文件啊！而且這特么價格……每架66萬星元，你可要點兒臉吧！
這價格是正常五代機的一倍！
也懶得多說，紙隨便往桌上一甩，“自個兒留著養老，看來這買賣做不成，告辭……不，是請回！都特么把我氣糊涂了。”王虎還是沒忍住說了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