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信和安小小找到校長辦公室的時候,周維明已經等在那里了。
見到李世信敲門進來,周維明哎呦一聲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先生,您來了怎么不給我打個電話?我好出去迎一下你?”
“腦袋上有眼睛有嘴,又不是不會問又不是找不著,用你迎什么?”
呵呵一笑,李世信對上來請自己座的周維明擺了擺手,拉過了身后的安小小,“維明啊,這是我的學生安小小。”
“見過見過,在《入殮師》里演小原的嘛。”看到臉上隱隱約約有個大鞋印子的安小小,周維明馬上笑了,“沒想到我還有個這么小的師妹。”
看著五十多歲模樣的周維明,安小小板起了小臉,猛然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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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門后進新徒安小小,見過周師兄!”
“得得得得!”
瞧著安小小又把她家傳的那一套拿出來,李世信趕緊叫停:“不興這個啊。拴柱……嗯,我還是叫你維明吧。維明啊,當初那會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你管我叫聲先生是抬舉了。現在我來應聘客座教授,你是校長,從此之后我管你叫校長,你稱我一聲李老師得了。跟這小丫頭論師兄妹,傳出去怎么好聽?”
“那可不成!”
見李世信還要改稱呼,周維明皺起了眉頭,“沒有當初先生們的啟蒙,哪有我拴柱的今天?什么都能變,這個稱呼可不能改!為師者傳道受業解惑,為徒者尊師重道傳承,這是人倫天理,不怕人看也不怕人聽!”
得,到底還是占了老頭這原身的便宜。
面對周維明的執拗,李世信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旁,周維明笑呵呵的拍了拍安小小的腦袋瓜,便已經轉身將早已準備好的聘書拿來,地到了李世信的面前。
大學里的教授分也分很多種比如教授,兼職教授,榮譽教授和客座教授。
一般的常說的教授,就是學校里的教育主體,也是學術帶頭人。
但是李世信的這個客座教授不同,它有教學的義務,但是又不像正職教授那樣對教學有絕對責任。在課程安排上,沒有硬性的規定說每個學期要教多少堂課。
屬于特聘的一種。
將聘書大致掃了一眼,李世信便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見李世信簽好了聘書,周維明微微一笑,但是隨即面上就泛起了幾分擔憂。
“二先生,今天的課……”
“我都準備好了。”把自己的而那份聘書隨手交給了安小小,看著小妮子放在隨身的小包包里收好,李世信笑著拍了拍手中的筆記本包。
“不是,二先生,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周維明尷尬的撓了撓耳朵,看了看遠處的教學樓,道:“昨天的事兒您都知道了,今天這趟公開課,會有很多學校的老師教授旁聽,除了藝術學院表演系之外,其他系的學生也都點了課程……人可不少。”
“那敢情好啊!”
無視周維明臉上的尷尬,李世信淡淡一笑。
人少了,老夫還不來呢!
“第一堂課,聽的人多總比沒人聽強嘛!”
“……”
見李世信滿臉的無所謂,仿佛不知道這么多人是為什么過來聽課似的,周維明砸了咂嘴。
看手表上的時間已經到了九點多,便也不再多說什么,引著李世信和安小小二人向藝術學院的教學樓而去。
……
九點三十分。
李世信將和周維明就到了藝術學院。
李世信這一堂公開課報名的人多,學校那頭就給安排到了平時不怎么啟用的小禮堂里。
在周維明的引領下李世信一進門,便砸了砸嘴巴。
好家伙,一面積得有一千左右平米的禮堂,已經坐了不下六七百號人。
坐在前幾排的學生顏值不低,一水水的俊男靚女,眼看著就是正兒八經的表演系學生。
而在禮堂后面,過道臺階坐著,甚至來晚了沒座位站著的,長得歪瓜裂棗的普丑同學,明顯就是看熱鬧的,怕是也不下二三百號。
一堂公開課,上千人的規模,這架勢就連李世信自己都有點詫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