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批!”面對馬屁需求,劉峰孫子立馬撂下了筷子,挑起了大拇指:“爺......竟然還知道包漿.......”
看著劉峰孫子憋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句應景的馬屁,周圍眾人笑成了一片。
結果老爺子手里的鼻煙壺,看到上面一層油膩膩的包漿,再看了看鼻煙壺的玉皮,李世信呵呵一笑遞了回去。
“多少錢買的?”
“要一萬五。”
“成交價?”
“七百五!“
“峰哥,幾天沒洗澡了?”
“額、孫兒,幾天了?”
“爺,您都三天沒洗澡了,今兒晚上再不洗您可就成臭老頭兒了。乖,晚上咱回酒店先洗澡,然后再出去玩兒。”
“老子才不要!”
看著劉峰孫子呲著兩排白牙,哄著老爺子晚上洗澡,李世信呵呵一笑。
“這物件包漿估計和你身上的包漿日期差不多,不過做工還湊合,留著玩兒吧。不虧。”
“剛出的啊?嗨!”
也沒真指著古董撿漏,老爺子捧著鼻煙壺懊惱了一會兒,罵了幾句賣貨的老板比李世信演技好之后,便也就消了氣。
這個時候,老粉們也都吃的差不多了。
“世信啊,下午怎么安排的啊?”
面對劉峰再次亮起來的眼神,李世信微微一笑,看了看一旁不情不愿吸溜著炸醬面湯的安小小,樂道:“下午去鑼鼓巷那邊轉轉,晚上咱們跟那兒吃。”
(?ω?)
在李世信這話說出來的一瞬間,安小小的眼睛就恢復了神采。
見小妮子高興,昨天剛剛在鑼鼓巷被坑了一次的老人們也樂了。
一群平均年齡七十歲的老人家,其實吃什么都不太在意,熱鬧就成。
見安小小這個團寵開心,眾人倒也沒意見。
收拾了一番,待眾人上午收來的破爛歸攏好出了飯店,李世信便打開了公交地圖。
就在他找著琉璃廠去鑼鼓巷的公交線路之時,炸醬面館一旁的門面之前,響起了一陣喧囂。
“爸!我到底還是不是您兒子啦?我在四環那破地兒一年花小一百萬的租金租門面,您占著這么好的地兒,搞這個勞什子劇院,當老人有你這么當的嘛?”
“混賬!門面是老子的門面,是你太爺爺太奶奶傳下的!到這輩老子還是戶主呢!老子樂意干什么就干什么!樂意開劇院我就開劇院,老子哪天心情好了沒準改成澡堂子呢,你管得著么你?”
“爸你這是什么話?我管不著?我還真不想管你呢我!有本事你別去我飯店唱啊?你前腳去我那把飯店搞得烏煙瘴氣,三千多一瓶得茅臺說送人你就送人了,拿我東西裝大爺,吃干抹凈了,又你是你我是我了。合著我當兒子我就活該?”
“小兔崽子,跟你爹算賬是吧?王八蛋有種你別動彈!今兒我抽不死你我!“
放下地圖,看著一旁諾大個掛著“京劇大舞臺”的門面前,一個約莫六十多歲的老頭抄起千層底布鞋照著一中年漢子腦袋猛抽,李世信皺起了眉頭。
就在他看著那老人怎么看怎么覺著面善的時候,一旁的鄰居紛紛上前勸架。
“老孫啊,這是干啥啊?跟兒子可沒這么生氣的啊!讓人看笑話了。”
“老孫,孩子說的其實也沒錯兒。輝子做餐飲的,四環那地兒哪有咱琉璃廠這頭客流大啊。這么好一門面,你干劇院是有點兒白瞎啦。咱就不說干餐飲,你就是租出去一年租個二三百萬,他不也是錢嘛!老了老了,得給孩子減輕點負擔啊。”
“是啊老孫,這一趟街,你看看哪家門面不賺錢?就你這大舞臺天天賠著房租賺吆喝。不值當,這幾年我們看在眼里,跟你也說了好幾回了。你呀,退了休,喜歡這口戲就玩兒你自己個兒的,門面就讓孩子們干點兒正事兒吧。”
面對一群老鄰居的勸說,氣呼呼的老頭兒把鞋底扔到了地上,微微的鞠了個躬。
“老哥幾個,知道你們說的是明白話。不過話今這我們家務事兒,你們可別摻和!”
看著老頭兒鞠躬的樣子,李世信樂了。
這不請自己喝茅臺那老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