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給日本人演戲的小樓沖犯了日本兵被抓了起來,為了營救師哥,蝶衣為日本人表演卻被小樓誤解。
心里賭氣的小樓和菊仙完婚,并從此不再登臺唱戲。而失去了師哥失去了霸王的蝶衣,則是將袁四爺當成了情感的依托,并染上了大煙。
最終在師傅的撮合和逼迫下,師兄弟二人重新聚到了一起,可是年邁的師傅卻在不久之后撒手人寰。
在師傅為奔喪的時候,蝶衣看到了曾經抱養回戲班的那個棄嬰。
此時,那個當初嗷嗷待哺的嬰兒,已經長成了大小伙子。
科班之中。
小樓和蝶衣跪在棺材旁燒紙。
沒了師傅,被遣散的孩子們魚貫著向大門外走去。蝶衣和小樓關上了大門,轉過身走到了練功棚。
那是當初他們二人揮汗灑淚的地方。
此時,隨著關師傅的離去,已經變得空蕩了起來。
但是也沒有徹底的空蕩。
在練功棚的角落之中,一個半大孩子正孤零零的跪在那里。
他的頭上,頂著一盆水。
看到這,小樓和蝶衣從懷念師傅的失神中出來,走上了前去。
“孩子......”
小樓剛想說話,便被孩子打斷了。
“別動我盆。”
“師傅罰我七天都跪,還沒到日子呢。”
“科班都散了,你還跪個什么勁兒?”
小樓悵然說到。
“師傅說了,要想成角,得自個成全自個。”
看著孩子的執拗,蝶衣搖了搖頭:“別人都走了,你也回家去吧。”
“我打小被人撿回來的,沒家。”
聽到孩子說著自己的身世,小樓吃驚的望了蝶衣一眼。
蝶衣眨了眨眼睛,蹲在了孩子的身旁。
想到當年的往事,蝶衣苦澀的笑了:“那師父高沒告訴你,是誰把你撿回來的?”
“沒告訴,說怕我知道了是誰犯狂,不好好練功。”
看著孩子臉上始終如一的執拗,蝶衣伸過手去,將孩子腦袋上的水盆拿走了。
“還想唱戲嗎?”
“唱!要飯也唱,也要成角兒!”
孩子答的斬釘截鐵。
“你叫什么名字?”
“沒名字,師傅說我是從谷碾子上撿到的,抱回來的時候身上還沾著谷皮,就叫我小谷子。”
蝶衣的手溫柔的搭在了孩子的頭上。
“小谷子。走,你以后跟我唱。”
隨著舞臺上的燈光漸漸暗去,第十五幕的劇情便就結束。
與此同時。
茶豆直播大廳中,一個被人攙扶著的蒼老身影,匆匆的走了進來。
一把推開阻擋自己的保安,那身影站定,急急的喘了幾口大氣,才猛然喝道;
“李世信在哪兒?帶我去見他!”
“老先生,這正直播谷明坤基金會獎的選拔呢,您沒有通行證,不能進去。”
“滾!”
老人瞪圓了雙眼,用沙啞的嗓子怒吼了一聲。
“老子,就是谷明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