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么跟你們說吧,如果把學習一門樂器形容成學習一門武功,像西方的曲譜和教材,就是書面的武功秘籍。你照著學,可以讓你在很快的時間內掌握這門技藝的方法,但是它沒有心法。
這種吹奏樂器,在民樂里面它都是有對于氣息的專門訓練方式的,就比如嗩吶。老一輩的嗩吶匠,教徒弟之前都先不教孩子怎么演奏,而是讓他們拿一根蘆葦管吹羽毛。
什么時候弄用一根蘆葦管把羽毛在天上吹著飄上半個時辰,學會了怎么換氣,怎么控制氣息,打牢了肺活量,什么時候這孩子的基本功算成,這才教授具體的演奏技法。
西樂哪有這個啊?直接就上手教,很容易出問題的。而且是孩子學的越刻苦,越容易出現問題。
乖乖這種情況啊,放在我們民樂里面,叫做傷本。對了,乖乖姥姥和姥爺是學醫的,肯定能了解,其實就是用氣不對,長期腦缺氧造成的腦損傷......”
看著李世信揮舞著手臂,用似乎是那么回事兒,但是聽起來有點兒玄的語氣說著,童乖乖一家人直了眼睛。
“那李老師......乖乖這種情況,嚴重嗎?”
還是童乖乖的奶奶,心疼的拉著孫女,問了這么一句。
造孽啊!
看著老太太都快被自己嚇哭了的樣子,李世信心中哀嘆。
可是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他也就只能硬著頭皮往下編。
“挺嚴重的,乖乖這是打小落下的病根兒,到現在基本上已經是中晚期了。”
眼見著老太太要哭,乖乖爺爺從兜里掏出了速效救心丸,乖乖姥姥和姥爺聽到“中晚期”這個醫學名詞臉色也白了起來,李世信卻直接來了個話鋒一轉!
“不過問題不大,我年輕的時候就是學過民樂的嘛。可以用民樂的方式,給這孩子補救一下。不敢說包治好吧,最起碼不會讓孩子走走道莫名其妙就睡大街上。”
聽他這么一說,全家人的心稍稍放了一放。
“李老師,那......乖乖這個病,要是不治的話,會怎么樣?”
就在這時,雙臂環起,冷冷看著李世信的劉飛燕眉頭一挑,發了難。
看著這陜西大妞一副“老娘看看你再怎么忽悠”的樣子,李世信風輕云淡一笑。
還真是個難搞的家伙!
我李世信憑一身演技和三寸不爛之舌縱橫江湖這么多年,今兒個,遇上茬子了啊!
電光火石之間,李世信看到了一旁的安小小。
隨即,他眼睛一亮。
“下個階段呢,就是純粹的晚期了。到那個時候,乖乖這孩子就不會很貪睡了。”
“哦?那也就是說,不治也能好?”
劉飛燕哼哼一笑,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李世信的對面。
“非也。”
李世信眼皮一耷拉,伸手一指。
“晚期的情況,不是睡,而是吃。就比如我這個大徒弟,小時候也是因為練芭蕾,腦子受過傷。這樣腦子有暗傷的孩子,表面上看去挺正常的。差不多都是眼睛大,高鼻梁,皮膚好,長得非常漂亮。但是就一個毛病,暴飲暴食,不知道饑飽。你要是不控制她,她一頓飯能吃十來斤東西。而且智商嚴重的逆生長,你是中藥西藥,怎么開發都不行。她的智力,就是四五歲小孩的智力。”
隨著李世信的介紹,眾人的目光,就匯聚到了安小小的身上。
感覺到一雙雙帶著狐疑,或憐憫同情的目光,蹲在沙發一頭的安小小抬起了腦袋。
雙手捧著方便面碗,用小巧而靈活的舌頭,吸溜一下舔完了最后一滴方便面湯。
(o°ω°o)!
“老師,你在叫小小?”
看著安小小極其配合的表情管理,李世信哀嘆了一聲。
“哦,沒有,為師就是說你略微有些能吃。乖乖一家都不太信。”
(?`^′?)哦?
聽到李世信這么一說,安小小挑起小眉頭,啪的一下拍案而起。
“老師,來!”
“干什么?”
“今晚我安小小非要敞開了量,讓他們見識見識!手機呢?先給我來二百串骨肉相連我開開胃!”
眼看著說起吃飯的安小小刷的一下口水就流了出來,童乖乖一家慌了。
“哎呦閨女,額們信,額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