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么回事,這么吵?”國賓館里,臉上畫著油彩的砂隱忍者少年眉頭緊鎖,被吵得根本修煉不下去了。
“一個有趣的家伙。”趴在窗前往下望的黃色裙裝少女聞聲轉過頭來,嘻嘻笑道:“是個醉鬼,在外邊罵人呢。”
“熱鬧得湊近看!”另一個體格粗壯的少年聽到有熱鬧看,立即起身湊過去,趴在窗戶上看似乎還不過癮,轉身就沖了出去。
彭!彭!彭!
隔壁房間的門被敲得直響,里邊的人忍無可忍,嘩地打開了房門。
“有人要看熱鬧嗎?外邊有熱鬧看!”根本沒給房間里的人說話的機會,粗壯的少年招呼完,直接沖向了樓梯。
“這家伙!”拉著門把手的白發少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緊握的拳頭戰栗著,顯然是想打些什么。
“有熱鬧看?整天在這里好無聊,去看看咯。”一身懶散的少女打著哈欠,伸展著坦蕩的腰身,慢悠悠地從白發少女身旁走過,然后走向樓梯。
“說的有道理,鐮,你不去的話就只能自己一個人待在屋里咯。”黃裙少女按著眼皮扮鬼臉,然后笑嘻嘻地追了下去。
被喚作鐮的油彩少年無語地翻個白眼,忽然起身就追了上去。
“一群笨蛋!”白發少女恨恨跺腳,門把手終究不堪承受,啪的一聲斷成兩截。
“別這么刻板呀,惠。”身后傳來溫柔的話語,俊美的少年輕輕走來,拉起少女惠的手臂,“總是待在這里肯定會無聊的,既然有熱鬧看,那么湊上去瞧瞧也無妨嘛。”
“嗯,好吧,這是看在南相君的面子上。”少女惠抓著衣角,似乎很是糾結了一番才作下決定。
兩人來到國賓館門口時,恰逢鬧劇結束,只聽一聲慘叫傳來,落魄潦倒的鳥取浩一就撲倒在了血泊之中。
與此同時,在國賓館斜對面的巷口,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嘴里喃喃有語:“四個,四個了,五個,六個!全部都現身了!”
念到這里,白井涼猛地扯回身子,并且按住身旁的夏樹與山中風。
“是感知忍者?”夏樹瞬間明悟,側頭低聲確認道。
“嗯。”白井涼下出一身冷汗,不過即便如此,依然在快速分析情報,“護送任務中有感知忍者是常態,但同時出現兩名感知忍者的概率卻微乎其微,所以此刻可以確定的是,那兩名砂隱上忍不是感知忍者。”
“要撤退嗎?”山中風幽幽道,似乎根本沒聽到白井涼的話。
“稍等。”白井涼輕咳一聲,然后左手探到了墻外。
這是白井一族的感知秘術,整體來看似乎雞肋,然而在有些時候卻是效果出奇。
“虛驚一場。”白井涼舒了口氣,隨即又道:“不過謹慎起見,還是換個地方蹲守。”
日暮時分,國賓館前的狼藉,已經被收拾得干干凈凈,不久前的鬧劇恍若從未發生過一般。
這時候一架奢華盡顯的馬車駛來,在技巧嫻熟的馬夫操縱下,穩穩地停在國賓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