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語氣很平淡,也沒有說什么類似“如果你說的不對就怎么怎么樣”的話,可巖隱使者卻絲毫不敢生出不該生出的念頭,聞言連忙點頭稱是,然后娓娓道來。
巖隱村那晚發生的事情,夏樹其實比巖隱使者知道得更清楚,甚至連對方不清楚的都知道,可這些事情只有從對方口中說出來,他才能對其加以利用。
巖隱使者并不是一個合格的講述者,對關鍵避重就輕,對閑事喋喋不休,這當然是刻意為之,也是巖隱使者最后的掙扎。
夏樹對此冷漠以對,也不打斷,從這方面來說,作為聽眾他無疑是合格的。
但就是這樣,他總是能夠輕易抓住重點,令巖隱使者這個講述者既不甘又無奈。
最終,極樂之匣、不知名忍者的襲擊、大蛇丸與赤砂之蝎抓走五尾人柱力,這三件事情,被夏樹從巖隱使者的講述里抓出,擺在了彼此面前。
“極樂之匣與不知名忍者的襲擊,這兩件應該放在一起,閣下認為呢?”夏樹依然用那平淡的語氣道。
“我只是一名講述者而已,分析的事情松崎大人自己做主就好了。”巖隱使者低頭沉聲道。
“呵呵,我也希望這件事像你說的這么簡單。”
夏樹輕笑了一下,接著笑意盡數收斂,瞇眼沉聲道:“可事關忍界當前和平的局勢,這么嚴肅地事情難道你以為是我就能做主的了嗎?!”
接近呵斥的語氣令巖隱使者不禁一怔,心臟劇顫的同時,突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說將極樂之匣和襲擊者聯系到一起,進而推斷出發動襲擊的就是草忍,這很容易的話,那么將注意力聚焦在極樂之匣本身上,就得是如對方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
因為極樂之匣所代表的不只是作為推斷出發動襲擊的是草忍這一點,其本身所蘊含的價值也極其巨大,試想,如果巖隱村掌握了連號稱忍界唯一血繼淘汰的塵遁都無法殺死的怪物,那么如今忍界的和平現狀,還能繼續如此維持下去嗎?
這個問題是沒有答案的,因為即使大野木親口說出類似“不會嘗試利用極樂之匣的力量”這種話,可誰又會相信?況且大野木奸詐狡猾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白紙黑字的盟約既然也有變成廢紙被撕毀的那一刻,一句“我保證”又對說這話的人有什么約束力?
所以,不管怎樣,極樂之匣放在巖隱的手里,都會引發猜忌和針對,只是大野木那老家伙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下令嚴禁泄露關于極樂之匣的情報。
嗯,如此看來,大野木顯然的確有試圖掌握極樂之匣這股力量的想法,可惜此刻被夏樹一下挑明了。
“關于這件事……”
巖隱使者也瞬間想到了許多,所以不禁有些遲疑,不過還是用肯定的語氣道:“松崎大人,巖隱絕無破壞和平的想法!”
“你說的這話毫無意義。”
夏樹毫不留情地道:“這話即使換土影來說依然如此。如果所有人都能遵守承諾,忍界不會短短五十多年就爆發三次波及范圍巨大的戰爭。”
說到這里,他雙目嚴厲逼視著對方道:“那么,你明白了嗎?”
感受到空氣里凝重之意的巖隱使者自然不敢不做表態,只是就像剛才那樣,他的保證毫無價值,所以他只能道:“此事我會盡快轉達給土影大人,請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