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間如此認為,雖然眼前的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能力極限,卻依然可以鎮定地做出合理分析,這或許是身為科研人員通有的素質。
而他的推斷沒錯,但也不全對,眼前如此離奇景象之所以會發生,除夏樹這個關聯者外,其實還有一人清楚,那就是處于忍界與凈土夾縫中茍延殘喘只為阻止大筒木輝夜重臨忍界帶來浩劫的六道仙人,大筒木羽村。
而這一位,此刻正在夏樹的面前。
夏樹只是看了六道仙人一眼,便饒有興致地打量起周圍幽暗與光明交替的奇異景象來,仿佛比起傳說中的六道仙人,這處神奇的地方更加能吸引他的注意。
六道仙人也不打擾,靜靜等待,亦或在暗暗打量眼前的青年,試圖從其神情、動作和眼睛里尋找到一些東西。
但結果毫無意外,他失敗了,就像忍界中第一縷十尾之力凝聚之后,他聚焦在這青年身上的時候一樣,他完全無法看出對方的秉性。
這對在忍界游歷數千年的他來說,是一種徹底的挫敗,但又因歲月積淀下的淡然,而如只受了一陣清風吹拂,心境未起波瀾。
這時,夏樹轉回了注意,目光落在盤膝懸空而坐的身影之上,略有贊嘆地輕笑道:“能將我拉到這種夾縫之所,果然不愧是傳說中的六道仙人。”
六道仙人顯然沒有商業互吹的情商,活得太久的老家伙難免對事物呈現出一種怠惰態度,雖然這件事的確有可互吹的地方。
數千年歲月的消磨,已將六道仙人的力量消磨得所剩無幾,若是旁人,他自然值得上面的贊嘆,可就算排除破除虛妄的神目,同時身負萬花筒寫輪眼、轉生眼和十尾之力的夏樹,若想反抗,此刻依然不會出現在這里。
六道仙人盯著夏樹,忽然問道:“將忍界推至深淵邊緣的你,目的何在?”
夏樹挑了挑眉,卻是沒料到對方這么直接,所以他也不客氣,直接伸出了手。
六道仙人低頭看著這只手,臉上表情終于有了變化,抬頭看向青年,像是在問“什么意思?”
夏樹聳肩道:“閑言少敘,直接給我吧,那也是你唯一能拿出來了的吧。”
這話里顯然沒有多少“問”的語氣。
六道仙人似是緩了一會兒,搖頭嘆息道:“你也無法對抗那樣的力量。”
說完這話,他目光銳利地看向青年,仿佛已將其一切底牌看穿了般,語氣沉重道:“即便得了老夫陰陽之力,面對十尾人柱力,依然無力扭轉乾坤。”
聽此斷然言論,夏樹只是輕輕一笑,伸出的手掌勾了勾,淡淡道:“你亦可不給。”
六道仙人沉默,顯然他別無選擇,且他拉青年來此,終歸也不是為了嚇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