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久野家的掌門人,已看不出昔日身為忍者時模樣的久野黑雨,在這背后賺了個盆滿缽滿,早已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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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婚宴結束后不久,一頭白發戴油字護額,身材高大挺拔的著名小說家,便背起巨大的卷軸,頭也不回地擺擺手,留下瀟灑的背影逐漸遠去,只是這次他不再是如當初那般去尋找和平的道路,而單純是完成游歷世界,見識森羅萬象的夢想。
不過,或許在游歷的路上,他會遇到某個人,某個與他有著極深羈絆卻異路而行的人。
一個人的離去,對于一個國家而言,通常并無太深太重的意義,尤其是忍國這般大一統的國家,時刻都必須保持運轉。
忍國初立,很多地方還未鋪開補完,雖稱不上百廢待興,但卻不一定比這更輕松,而在這些問題中首當其沖的,便是如何對忍界各處,尤其是曾經不屬于木葉隱村輻射范圍以內的其他四大國,都必須進行嚴謹的布局,如此才能更順利地達到真正意義上的統治。
當然,即便有所紕漏,縱觀當今忍界大局,也難再起波瀾了,畢竟,在女王大婚的順利進行的陰暗面,與羅砂勾結圖謀不軌的舊時代殘黨,已被盡數覆滅,如今還能茍延殘喘的,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家伙罷了,癬疥之疾,即便不主動去消滅,也必會消亡于時間流逝之間!
因此,加強掌控力的阻礙,實則已算不得大,只是想要在最快的時間里完成統治力度的強化,仍需一名或幾名有手段且有威懾力的人物。
對于這件事,夏樹拜訪了自從見過穢土轉生的千手扉間后,就一改滿面陰沉,冷硬慣了的臉上竟浮起淺淺笑容的團藏。
跟最近又有站出來發揮余熱的猿飛日斬不同,團藏說退隱幕后就真的退隱幕后了,每日就宅在僻靜小院中品茗讀書,讀的當然不是親熱天堂,更不是什么春秋,只是對于習慣了那一張冷酷臉孔的夏樹來說,總是不自禁會想歪。
好在,他忍耐力還算過關。
輕咳一聲,引起團藏的注意,后者抬頭看向他,輕輕一笑,搖頭道:“是我讀書太入迷了?”
夏樹輕笑一下,走到茶桌另一邊坐下,然后拿出一份委任書。
團藏掃了一眼,便搖頭嘆息道:“我已經老了,能看到忍界如今的面貌,已欣慰至極,以后的事情,留給年輕人去做吧。”
“我明白了。”夏樹收起這份委任書,道:“這份工作我會指派給奈良一族,而且也是時候削弱忍族的力量了。”
他如此直言不諱,團藏聽著,卻只是點頭。
“另外,這里還有一份委任書。”
夏樹的話打斷了團藏對于如何削弱忍族又不會在忍國剛立的這種時刻引起太大動蕩和隱患的思考,抬起頭來,下意識道:“我曾經期盼的如今都有實現,就別讓我這個曾背負‘忍之暗’名號的腐朽之人,站在新時代的高處了。”
他想也不想就拒絕,顯然相比心中的理想,權利這種東西即使再有誘惑力,也不能腐蝕他的心靈。
當然,也許是他知道自己也無法不被腐蝕,所以提早遠離,避免真到了那一天。
夏樹輕笑道:“這份委任不是那種,您不妨先看看。”
團藏頓了一下,拿起委任書,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