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田君。”今井武夫神情復雜的看著范春華,說道,“我是該仍舊稱呼你春田君呢,還是應該稱呼你為,范桑呢?”
范春華微微一笑說道:“隨你的便。”
“為什么?”今井武夫輕嘆一聲道,“范桑,你雖然是個支那人,但是從九歲開始,便被日本人收養,你所接受的也是日本文化的教育,帝國還有內務省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用來培養你成才,可是最終,你卻成了帝國的叛徒?”
“為什么?”范春華哂然說道,“這個問題,應該是我來問你們。”
停頓了下,范春華又接著問道:“你們為什么要侵略中國,為什么搶奪我們中國人的土地?又為什么肆意殺害我們中國人?”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今井武夫擺了擺手,不耐煩的道,“范桑,我可以替你出面向須賀君求情,只要你重新回歸帝國懷抱,并且供出與你所知道的**地下黨的所有人員以及交通聯絡站,以前發生的事可以不追究!”
“呵。”范春華笑道,“用不著了。”
須賀彥次郎便說道:“帶走!”
范春華當即被帶走。
……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公興俱樂部。
楊封笑吟吟的看著四周圍上來的近百個青幫徒眾,說道:“這么大場面?”
今天,公興俱樂部明顯已經預料到楊封還會再來,并沒有接納太多賭客,偌大的大廳里就只有寥寥幾個人。
大廳人數不多,所以這近百個青幫流氓就顯得十分扎眼。
只見這近百個流氓個個都身穿黑衣,腰間綁著寬牛皮帶,絕大部分流氓腰間都斜插著兩把小斧頭,前面那二十多個流氓的腰間,更插著兩把盒子炮。
至少在武器上,青幫流氓今天是做足了準備。
楊封今天要是還敢動手,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楊封并未輕舉妄動,笑著說道:“搞得過于隆重了,愧不敢當啊。”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近百個流氓分開,同樣腰插盒子炮的沈力在許飛和幾個流氓小頭目的簇擁之下,昂首闊步的走進來。
楊封卻也不懼,哂然道:“怎么著?賭不過,要用強了?”
“姓楊的。”沈力沉聲道,“今天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好啊。”楊封身體往后一靠,然后將雙腿擱到了賭桌上,“我聽著。”
沈力點點頭道:“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走,第一條路,現在就站起來從這出去,然后永遠都不要踏入我們公興俱樂部;第二條路,就是我們把你腿打斷,然后從這丟出去,然后你進來一次就打你一次,現在你可以選擇了。”
“我選第一條,我又不傻,是不是?”楊封說著就站起身,拍拍屁股往外走。
沈力不由愕然,他還以為楊封再怎么著也會摞下幾句狠話,卻沒想這么慫包。
看到楊封很干脆的往外走,沈力不禁有些后悔,或許他們早應該用強的,那就不至于有這么大損失,同果也有些猶豫,還要按照原定計劃,將他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