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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康茂德道：“好主意沒有，但是有個建議。”
“什么建議？”鐘毅微笑說，“康茂德先生請說。”
老康茂德道：“如要你真想募捐，我勸你不要假手史蒂夫這個蠢貨，這個蠢貨在你面前是怎么表現的，我不清楚，但是據我所知，他貪婪超乎你的想象，如果你以他的名義募捐，我敢保證最后你一個大子都得不到。”
鐘毅道：“是嗎？我想他不敢這么……”
鐘毅的最后一個做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老康茂德打斷了。
老康茂德擺手道：“這是在美國，鐘先生，美國政府最講究契約精神，既然募捐是以史蒂夫的名義所發起的，那么所有的收益就歸他所有，由他支配，至于你與史蒂夫所簽的秘密協議，其實在美國是不受法律保護的。”
鐘毅聞言哂然，美國政府最講究契約精神？再沒有比這更好笑的結論。
美國政府的一貫做法就是，對自己有利的事講究契約精神，對自己不利的事情，直接就拿鐵拳當契約精神。
不過鐘毅無意與老康茂德辯論，笑而不語。
老康茂德又道：“所以，我建議你公開身份。”
鐘毅道：“可之前出版哈利波特時，我用的史蒂夫的名字。”
“那有什么關系，只是個筆名而已。”老康茂德哂然說道，“而且美國叫史蒂夫的人千千萬萬，又不只那個蠢貨一人。”
鐘毅聞言不由得有些心動。
當初之所以找史蒂夫當他的白手套，主要還是為了防備國民政府或者說常校長本人謀奪他在鄞發銀行的股份，讓史蒂夫冒他名，當哈利波特的作者只是為了圖省事而已，因為鐘毅實在沒心情也沒精力當一個暢銷書作者。
但現在鄞發銀行的股份都已經交出，史蒂夫這個白手套就已經沒必要再存在。
當然了，更重要的是，收回哈利波特的作者權，還可以從廣大美國讀者身上，獲得一筆不菲的捐贈。
就是不知道能有多少？
當下鐘毅問道：“大概能募到多少錢？”
“這個不好說。”老康茂德擺擺手道，“得看組織方的能力，如果組織得好，宣傳也能夠跟上，那么到場的讀者數量就會足夠的多，募捐效果就會很好，但如果組織方不得力，宣傳也沒能跟上，募捐效果只怕就很難保證了。”
鐘毅道：“康茂德先生，應該有專門的經濟公司吧？”
“當然。”老康茂德道，“但是我不建議你找那些經濟公司，一來專門從事慈善募捐的經濟公司收取的服務費太高，二來這些經濟公司的組織能力有限，只怕是很難將你身為哈利波者作者的影響力加以兌現。”
聽到這，鐘毅已經品出味來了。
敢情老康茂德都已經安排好了。
這頭狡猾的老狐貍，不動聲色就把別人給套進他的陷阱里。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只要是能夠合作共贏，鐘毅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