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這個了。”鐘毅一擺手道，“咱們直接說正事。”
“當然，當然，這是當然。”小溫徹斯特走到自己的轉椅上坐下，又說道，“你托人捎帶的采購清單我看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要采購二十個美械師的裝備是吧？”
“是的，二十個美械師的全套裝備。”
“上帝，你只是一個海防總隊的參謀長，手下部隊也就三個師，需要這么多的美械裝備做什么？說句不該說的話，這不該是你考慮的事情。”
“不好意思，我現在已經是下轄九個師的集團軍總司令了。”
“喔特法克？你已經是集團軍總司令？手下還有九個師的部隊？我的上帝，簡直無法想象，你這么年輕，就已經統帥十幾萬人馬。可既便這樣，你手下也只有九個師，為什么要采購二十個美械師的裝備呢？”
“道理很簡單，因為我的部隊很快就有一場惡戰要打，可以預見，武器裝備的消耗將會非常嚴重，所以我必須準備足夠多的備用武器，不然仗打到一半卻沒有了武器，豈不是就要壞了大事？”
“據我所知，鄞江兵工廠就可以修復武器。”
“鄞江兵工廠要開足馬力生產子彈和炮彈，此外還要生產沖鋒槍，已經根本沒有太多人工用來修復軍械，事實上，上次鄞江戰役中損壞的軍械都還沒有修復，而且許多槍械已經不具備修復的價值，只能回爐再造了。”
其實鐘毅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他雖然只是第十集團軍的總司令，但是一旦第二次浙閩會戰爆發，就必定會被俞良禎上調到浙閩戰區擔任戰區參謀長，那時候他手下的部隊就是三個集團軍二十個步兵師，就算福建的第二十五集團軍暫不考慮，但是林蔚的第四十一集團軍卻必須得換裝美械裝備，所以二十個美械師的全套裝備，都未必夠用。
“好吧，那就是二十個師的裝備。”小溫徹斯特攤了攤手，又說道，“憑心而論，我又何嘗不希望你多采購幾個師的武器裝備，作為軍火商人，我沒理由生意上門卻還要昧著良心往外推，是嗎？可問題是……真的很難。”
鐘毅沒有耐心跟小溫徹斯特繞彎，直截了當的道：“你就直說，能不能辦到吧？如果辦不到，我今天就離開美國去英國試試。”
“上帝，你別急呀。”小溫徹斯特苦笑道，“要想繞過中立法案的確很難，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因為現在鄞江的工業園區已經完全建成，每天都有數以十萬噸的鋼材、原油等各種原材料發往鎮海港，其中就有不少半成品五金件。”
“半成品五金件嗎？”鐘毅聞言，頓時間眼前一亮。
一句話，鄞江的工業區雖然已經建成，也能生產了，但是技術能力顯然還不夠，許多精密加工零件，就必須在美國本土完成加工，然后輸送到鄞江再進行簡單加工并組裝，然后發送周邊市場。
關鍵是，這些半成品五金件的量很大！
“是的。”小溫徹斯特點點頭，又說道，“我們盡快生產出足夠的槍械零件半成品，然后包裝成小五金半成品發往鎮海港，這樣不僅可以繞過中立法案，而且還能夠躲過日本人的檢查以及刁難。”
“完美。”鐘毅用力擊節道，“就這么辦。”
“歐凱。”小溫徹斯特點燃了一支雪茄，又道，“現在讓我們談談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