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和她這么說完以后,便是深吸一口氣,然后,扛著槍爬了起來,做好了和敵人進行戰斗的準備。
接下來才是勝負的關鍵地方。四個知道彼此存在的人,到底誰會活到最后?
我沖向了一位敵人所在的方位,將眼睛貼在狙擊鏡上,瞄著那個方向,筆直地連開三槍。
對方和我的想法似乎也是一樣的,抬起了uzi沖鋒槍,將其貼近自己的身體,抵在胸口上,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其控制住,瞄著我的身體,射來。
沖鋒槍別的部分姑且不論,主要是子彈速度衰減的范圍,肯定是比不上狙擊槍那么遠,所以在他的子彈因為地心引力而落下,射入地面以后,我射出的子彈卻是在對方的身上,開出了一朵朵的血花。
這一次,我是直白的看到了對方涌出的鮮血,因為對方身上沒有穿防彈衣,也就沒有辦法遮掩住從自己身體之內噴涌而出的血液了。
血液,非常的真實,這一點我或許應該早一點發現的。游戲之內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真實得令我覺得有些不大舒服。
對方的傷害條,被我瞬間填充到完滿,這也就意味著他已經被我淘汰,要被傳送出游戲了。
“可惡,真是不甘心!”那個男人大吼一聲,然后化為光芒,消失不見。
擊殺了這一位敵人以后,剩余人數,就正式變成了三個人,雷達之內剩余的紅點標志,也就變成了兩枚,不可能會再增加出額外的第三個點了。
不過,從手感來說,我大概是消滅了這四個人中最菜的那一個吧,畢竟到了決賽圈,知己知彼的情況下,還用有效射程非常近,彈道飄得像是風箏一樣難以預測,單發子彈威力低得像是撓癢癢的uzi,在我看來就和拿著高中數學知識,去挑戰哥德巴赫猜想一樣。
完完全全不搭配,不是嗎?
但是,即使解決了這么一位敵人,也不能讓我感覺到有多么的開心,因為我只是送走了一位實力算不上非常強勁的敵人罷了,剩下的兩位,大概就沒這么好應付了吧。
但是,多說無益,只有事實才能證明一切。
我轉過身子,將瞄準鏡對準了一個紅點的方向,開始小步奔跑,移動著接近那一位敵人。我不斷地計算著射程,打算在將對方套入到我認為十拿九穩的距離之內的瞬間就開槍,將對方給直接擊中,灌滿傷害條,然后將其淘汰掉。
兩個人,即使1v2,只要對方傷害條先前被其他人磨掉一半以上,我也能有一定的勝算。
怕就怕對方兩個人,都是滿血,頭盔和防彈衣耐久不說是滿的,嶄新的,哪怕有一半的耐久,都會讓我感覺舉步維艱。
但是,我的期望,卻是落在了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