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暴起,在這么接近的距離里,沖向了那一位女性,以我的利爪,在她的后背上,用力地撓出血痕。
背部,永遠是偷襲最容易得手的地方。眼睛是長在前面的,因此,當眼睛往前方看的時候,背部區域便會被輕而易舉的,被忽視,陷入到防御薄弱,注意力缺失的狀況之中。
所以,我得手得非常的輕易,對方幾乎沒有什么防備,就被我給抓到了,受到了挺嚴重的傷害。
“什……什么?怎么回事?”對方伸手去嘗試捂住位于自己背部的傷口,并且轉過身來對我露出了驚詫的神情。
“你,被我抓傷,肯定是被感染了。”
我直白的說出了自己的在剛才一瞬之間,所做出的事情,不過事實上我即使不說,對方應該也能夠理解吧。
要說我會這么認為的理由,那么有且只有一個,對方的身體已經發生了變化。
手上傳來的熱意,令對方不免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手上,然后,她便是終于發現,自己的手已經不再是人類的手了,而是生出利爪,看起來更接近于野獸。
對方盯著自己的手,久久沒有移開目光,而且渾身開始發抖,顫抖得像是開了震動以后收到電話的手機。
對方顯然是被這樣突如其來的變化,給嚇住了,陷入到了緊張與恐慌之中。
但是,即使是因為恐慌,心中本能的抗拒著,接納既成的現實,這樣的心態應該也是有一個盡頭的。對方應該清醒過來,然后盡早地適應并接納自己的新身份才對。
“可惡,居然被你感染了。這么一來,我就成為6位感染者之中的一位了?以后就和你是同伴了?”
對于對方提出的疑問,我所能給出的回答,是肯定的:“對,正是如此。”
然后,在得到了肯定答復之后,對方便是露出了一副苦笑:“唉,雖然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是,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沒有辦法了。所以,作為感染者,有什么特殊能力,或是你有什么建議嗎?”
對方意外地,非常能夠接納新事物,居然立馬就進入到了狀態之中,開始把我當做前輩,請教起問題了。
對方對我進行的詢問,我其實也不大能回答上,但是我依舊是知無不言,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對方。
在花了五分鐘,和對方講解了一下我目前為止對于感染者能力的理解之后,這一位成熟的大姐姐,便是露出了笑意,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新生的爪子,并繼續說道:
“也就是說,這個爪子是帶毒的,并且能夠借由抓撓的方式,將被撓傷的狩獵者,直接或是間接的轉化為感染者。乍看之下好像是個非常便利的事情,但是這一切的基礎,都是建立在近身的前提之下,而狩獵者,看起來除了我以外,基本已經做到了人均一把遠程武器的程度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會因為難以近身,而無法發揮出我們強大的感染能力。而且對方已經開始嘗試抱團了,除非對方之中有一個人刻意離開群體獨自行動,或是不小心掉隊了,否則我們基本上無機可乘。”
我主動地以猜測的方式,將對方想要說的話的下文,給搶先一步講了出來。
而從對方的表情看來,我的確是猜到了她想要說的話,并因此而換來了她贊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