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不知來源于何處的語音系統之中,對方也是以不小的分貝,“嗤”了一聲。
我的歡樂與對方的不甘心,在這一瞬間起,全都被定格,成為了一副美好的畫面。
我贏下了今晚的這一場較量,沒有什么比這一件事,更加令人情緒亢奮了。
我將車速放慢,悠閑的將其開著,順著終點線后的一條直道,慢慢地往前開去,像是臺走秀。
作為勝利者的我,正是應該如此風光,如此趾高氣昂。
而就在我表現得得意忘形的時候,游戲管理員沈萬慳的聲音,卻是突然之間,向我們進行了廣播:“咳咳。那個,大家,聽我關于今晚的比賽,說幾句話,可以嗎?
首先,恭喜玩家'綠谷出貨'今晚令人嘆為觀止到底表現。他拿下了今晚的冠軍,雖然說他用了一些,比價投機取巧的方式,拿下了今夜的勝利,但是沒有關系,我身為游戲管理員,認同了他的勝利。
當然,有些人可能會覺得,綠谷出貨他使用了卑劣的手段,拿下了勝利,算是勝之不武。但是,身為游戲管理員的我,并不在意勝利的方法,只在意勝利的結果,即使對方真的做得不光彩,也是一樣。”
游戲管理員沈萬慳說到這里,便是停了下來,為我們留出了充足的空白時間,任憑他們去進行想象。
對方在這個時機點上,出面說要進行發言,并說出了這么一段話三句不離我的話語出來,目的也是如果司馬昭之心,異常的明顯。
對方希望通過用中性或是負面的詞匯,去描述我的勝利的方法,刻畫出我的勝之不武,以及他自己的委屈無奈。通過將我擺放在惡人的位置上,放置在身為游戲管理員的他的對立面,也就是“rulebreaker”,試圖借助這樣的方式,來帶我的節奏,令我成為眾矢之的,從而能夠轉移大眾們的視線,將其聚焦在我的身上,并為自己的一系列的所做所為,去尋找到合適的立腳點。
對方如果要將自己的行為給合理化,首先要去洗白的,就是對方至今為止,借助自己的游戲管理員身份所設下的,一系列的對他有利的布置,尤其是那一條非常適合從作為起點的山頂,一路全速沖下去到達山腳終點的捷徑。
“我先前應該和你們解釋過了吧,這個捷徑,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隱藏起來,而是公布給你們看,并且向你們傳達了一個潛在的訊息:這條捷徑,誰都能用。
所以,這一條捷徑的存在,并不能夠算是營私舞弊,而是我為你們,提供了一個全新的可能性,僅此而已。至于那些認為我提前知道了這一條訊息,并制造出了適合進行極速下坡的,擁有著大輪子以及避震系統的戰車的說辭,不好意思,這只能夠算是屬于我這一位游戲管理員的情報領先而已,對你們來說也不是什么非常難以接受的事情吧。”
對方說出了這么一套解釋用的說辭,實在是沒有什么說服力,聽了也是白聽,根本沒有幾個人會聽進去的。
但是對方說的有一點,倒也沒錯。這一條捷徑,誰都能用,所以我即使用了,對方也不能因為我作弊而取消我的資格。這句話雖然理論如此,但是從對方嘴里說出來,那可就成了管理出面解釋的設定了,因此對方現在基本就不可能翻臉不認賬,說我抄近道是違規,取消我的成績了。
所以,我的成績是有效的,這個結果,我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