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鷲挨了來自于綠谷出貨的,第二下的攻擊,并因此而讓自己的另外一只翅膀也是出了血,看起來的確是有些慘。
不過,這一次和先前它所發起的攻擊相對比,還是稍微的有幾分進步的,具體的進步體現在它和綠谷出貨的距離之上。
如果說先前,它被綠谷出貨出手的快速,給嚇到,并因此而過早的后退,導致自己第一輪公式失敗,還白白的挨了一劍的話,那么這一次,它至少已經做好了吃綠谷出貨一劍,并在吃下一劍以后,拼著命也要回饋給綠谷出貨一點什么的準備,并將其付諸實踐。
禿鷲用力的以自己的利爪進行抓撓,在綠谷出貨的右手手臂,留下了一條長度等同于他整條手臂的傷口。這一條傷口是豎長的,布在綠谷出貨的手臂上,從他肩膀處開始,一路延伸到他手腕部分,一氣呵成,沒有任何接續痕跡。
而且,不僅如此,這一大條的傷口,還皮肉綻開,露出了內在的骨頭,看起來稍微的有些駭人。
綠谷出貨也不是沒見過皮開肉綻,白骨森森的場面,只不過,當這樣的場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的時候,他還是感覺自己有些被驚嚇到了。
而疼痛感,來得有些晚了,一直到綠谷出貨他瞪著自己的眼睛,看著這一條傷口很久,才是后知后覺的感覺到了疼痛感的存在。
痛感清晰而強烈,一波一波的向著綠谷出貨襲擊而來。
綠谷出貨右手受到了這種程度的傷害,他自然是感覺痛癢難耐,也無法繼續拿住魔劍冰礫,手臂發力將其用力揮動,以斬出下一次攻擊了。
從這一點上說,綠谷出貨他右手的劍術,的確是被這一只禿鷲,用一次爪擊,給封住了。
綠谷出貨受到這么嚴重的傷害,右手手臂在短時間內,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因此他便是將法杖塞入自己右手肋下,靠上臂力量勉強固定住,然后以左手,去輕輕地捂著自己右手的傷口,以輕壓的方式,飲鴆止渴一般的努力化解自己的疼痛,并徒勞地嘗試延緩血液流出的速度。
他將手臂低垂著,踉踉蹌蹌的往后退了幾步,看起來稍微的有些緊張。而白醬她也是順勢攔在了綠谷出貨的面前,提起雙手,握成拳頭,收在自己的胸前,看起來像是一位拳擊手,摩拳擦掌的,恐嚇著對方。
而在他們面前的那一頭禿鷲,看起來則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即使它翅膀上挨了兩劍,傷口處也和綠谷出貨似的血流如注,但是它至少在自己受到重傷的同時,廢掉了綠谷出貨的一只左手,這樣的成績已經足以讓它沾沾自喜了。
“咕咕嘎嘎!咕咕咕嘎!”
它發出一連串的叫聲,聲音嘶啞并且嘈雜,但是卻有足以讓它獨特的聲線,傳遍樹林區域,回蕩在每棵樹之間。
這是互換同伴的訊號?亦或是邀功行賞的發言?
綠谷出貨不能肯定,也不敢多想,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暫且避讓鋒芒,拖延到自己的這一條手臂,這么一條碩大的傷口,恢復正常為止。
他現在的生命值,顯示為110/390,也就是說,他損失了280點血.
要恢復滿這280點血,他至少需要五分鐘不受傷害才行。
可是他從哪里爭取來這五分鐘呢?
靠白醬當他的肉盾,為他阻攔禿鷲,以及隨后而至的大量魔物嗎。
這怎么可以呢?雖然白醬是使魔,即使生命歸零也未必會倒下,但畢竟還是會感覺到疼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