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谷出貨感覺自己從某一瞬間——不,從一開始,就根本無法理解這一混亂的局面了。
他本以為自己是來證明自己沒有動手的,對方信就信了,不信的話那坦坦蕩蕩打一架也就完事了。但是現在,他卻是發現,他必須得站在證人席上,去為自己的行為進行狡辯,直到身為法官的黑色魷魚墨,敲下錘子宣判出有罪或是無罪為止。
這實在是一個充滿了煎熬的過程。因為綠谷出貨他不得不時時刻刻提心吊膽,將注意力放在圓謊之上,時時刻刻,一刻不停,直到自己圓謊成功,一點破綻都沒有被對方找出來。
否則,一旦露出破綻,就得再用新的謊言,不斷地補上先前露出的空隙。
這樣一直下去,肯定不會是一好事情,綠谷出貨的心理防線,在這樣的消磨之下,遲早會被對方給突破的。
這就是綠谷出貨擔心著的事情。
不過萬幸的是,現在應該感到頭痛的,不是綠谷出貨,而應該是戰神葵。
他此刻遇到了一個他無法回答上來的問題——怎么證明殺害自己,將自己斬首的,是綠谷出貨。
他根本就沒看到殺死自己的是誰,因為對方是從他的后方,攻擊過來的,是他根本無法看到位置的地方。
所以,戰神葵他也是拿不出,能夠證明擊殺自己的人,是綠谷出貨的證據。
所以,他沉吟許久,支支吾吾的發出了好幾個聲音,卻也沒有成功的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出來。
而這便是導致了一個結果,那就是黑色魷魚墨直接給出了判斷——戰神葵比起綠谷出貨,更像是在撒謊的一方。
因此,黑色魷魚墨他便是這么對戰神葵說到:“這么看來,你也是沒有辦法證明,傷害了你的人,是綠谷出貨了。既然沒有證據的話,那么我也就只能宣布,綠谷出貨的證據更有說服力,傷害你的兇犯,已經確定就是追風狼了。”
黑色魷魚墨,揮手,以拳頭敲擊自己的大腿,發出沉悶的咚咚聲,并立馬就像是法官一樣,對著綠谷出貨,大聲地喊道:“綠谷出貨,現在在這里宣布對你的宣判——無罪。”
聽到了“無罪”二字的時候,綠谷出貨他便是自然而然的大喊道:“萬歲!太棒了!”
雖然說過程之中,滿是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最后的結果是無罪的判決,這實在是太值得慶賀的事情了,綠谷出貨他真的是恨不得立馬哼歌,哼一段“好日子”慶祝一下現在的情況。
但是,在綠谷出貨開始哼歌以前,在辯論之中落了下風,并兵敗如山倒的戰神葵,卻是非常不服氣的跺了跺腳,滿臉都寫著憤怒。
他敗得快如退潮,在他意識到自己已經有三分鐘沒有說出一個有意義的詞匯的時候,會長黑色魷魚墨就已經是下達了宣判,并在瞬息之間閉庭了,根本就沒給他反應的時候。
因此,他在短時間內,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場失敗。
而戰神葵他在回過神來,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他心中的怒火,又燃燒了起來。
“混蛋,綠谷出貨,你算計我!”
“什么算計?你自己不是根本就沒有辦法正面擊殺了你的人是誰嗎?怎么還能怪到我的頭上來?”
綠谷出貨顯然對于戰神葵的胡攪蠻纏很是厭煩,并因此而生出了一肚子的無名火,而他在一瞬之間,便是將其直接爆發了出來。
他往前邁出三步,頂到戰神葵的的近前,用自己的頭,頂在對方的下巴上,逼得對方不得不仰起頭,以防止自己的下巴被綠谷出貨以頭頂給頂著撞歪。
同時,綠谷出貨在將自己逼到對方面前的同時,他也是再次開口,說了大量的話語出來:
“你這個人,簡直難以理喻,無法溝通,糟糕透頂!你就不能承認,殺你的人不是我,而是追風狼的事實嗎?你清醒一點行不行?”
“混蛋,我不能接受!綠谷出貨,和我堂堂正正地來進行決斗。我們賭30積分!并且我輸了就不再糾纏你,糾結這個事情!
但是,反過來,我贏了你得學狗叫,三回啊三回!”
戰神葵抬手,按在綠谷出貨的肩膀上,很是用力的將綠谷出貨往下壓去。沉重的力道覆壓了上來,讓綠谷出貨他感覺很是難受,有些氣短。
“唔唔!你想打的話,我也沒意見,反正三十積分的確是有些誘人的程度,不值得我拒絕。”
綠谷出貨摩拳擦掌,這么對自己面前的戰神葵,這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