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邊死后燒成骨灰大多都是送進寺廟里,而不是自家供奉。在這里送進寺廟意味著平靜和修行,有修來世的意味,是以往土葬送牌匾供奉改的儀式。
“三天……”,朱子瓊失魂落魄。
【我居然連葬禮……都沒有參加!】
他心內想著,越發的心亂,甚至只覺得心里在抽搐。
人一旦陷入悲傷,負面情緒變回接踵而來,碰見的東西所能聯想到的事情也只能引起負面情緒。
朱子瓊心痛,腦痛,一瞬間竟然分不清楚,到底是哪里疼痛。只覺得自己像是被塞進縫隙里面擠壓著。
疼痛刺激著他,他臉色大變,本就沒有多少血色的這下更是蒼白如血。
邊上的人瞧見了他的變化,當下大急:“子瓊,你怎么了?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朱子瓊爆頭抓著頭發,搖晃著手,他還沒有疼到失去聽力的地步。
“不用。”
但這種事情那里是能說不用就不用的,夏姨催促著朱父騎車去,一行人急忙護送朱子瓊往醫院去。
汽車開到半途之中,腦內的刺痛終于淡去了許多,他忍不住長長的吐出濁氣,身子宛如進了桑拿房。
見朱子瓊抬起頭,朱母詢問道:“子瓊,你還好吧?”
“好多了。”朱子瓊回應道。
他看著母親和夏姨擔憂的神色搖頭說道:“沒什么大礙了,剛才只是腦子發疼。”
“這還沒什么大礙!”,媽媽瞪著眼睛看他,氣憤朱子瓊不愛護自己:“你這孩子,就是從小過分懂事,身子有問題就該去醫院。”
朱子瓊苦笑,點著頭,見老媽落淚便連忙說道:“是是是,我知道的。”
待到她擦去眼淚朱子瓊才敢在說話,他看向夏姨:“夏姨,梓桐的事情真是抱歉,我沒能保護好他!”
“子瓊,這事情怪不了你,梓桐她命苦……你自己沒事就好!”夏姨實在不愿意多說這個,只能轉而安慰起朱子瓊。
他們顯然并不知道真相和過程,朱子瓊張嘴想要告訴他們,卻說不出話來,話到嘴邊就成了一口氣,吐不出去,也吞不會去,硬生生的像是骨頭一樣硬卡著。
他也只能轉移話題:“我睡了幾天?”
邊上的朱母回他:“有五天了,當時幸虧有一對情侶發現了你,把你送了回來。”
“一對情侶。”
朱子瓊有些恍惚。
【羅伊和艾黎?】
朱母又詢問道:“到底……不,沒什么,我是說你除了腦袋疼,還有什么問題嘛?”
“沒了,就是腦袋有些疼。”
說著話就到了醫院,雖然是小醫院但是ct和核磁共振都是有的,做了一番問診和身體檢查,醫生看著片子搖頭:“片子很正常,沒有什么問題,別發脾氣,吃點補腦的藥吧。或者你們去城里的大醫院看下,那里的設備精準度會更高。”
出了醫院,朱子瓊忍著隱約的疼痛笑著說道:“我沒事的,可能是因為剛才起的太猛,又哭的太急,所以才這樣。”
“你就會安慰我們,我們這就去城里的醫院看看。”
夏姨點頭說道:“你去快去吧,我自己走路回去。”
朱子瓊搖頭:“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