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了,還請兩位戴上這個。”說著,那老翁拿出了兩塊黑布,將其戴在了許龍飛的眼睛上。上官若水有些抗拒,不想帶上眼罩。
老翁說道:“這位公子,這是此地一直以來的規矩,還請配合。”說著,直接強行給上官若水戴了上去。上官若水掙扎了兩下,卻發覺對方的內力遠高于己,想要掙脫簡直是天方夜譚,也就不再抵抗。
許龍飛雙眼被蒙,只得依靠聽覺來感知外部。只聽得“喀喇喇”一聲,仿佛是石板撞擊的聲音。
那老翁說道:“來,這位公子請牽住我的手,這位公子牽好這位公子,二位請跟好了我。”老翁牽起了許龍飛的左手,而許龍飛則是牽起了上官若水的左手,三人緩慢地向前走去。
許龍飛感知到自己正踏在向下前進的臺階中,溫度也漸漸低了下來,之前溫暖的陽光被潮濕的陰冷所取代,漸漸地,心中不由自主地的產生出了一種恐懼之感,一種滲入骨髓的絕望之感。但許龍飛明白這些感覺只是來自自己的內心,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種假象。
他感受到上官若水的手掌愈發冰冷,許龍飛便握得便愈緊,此前本令二人尷尬不已的事情,現在卻變成了二人鼓勵雙方最好的橋梁。
三人走的雖然緩慢,但這種狀態似乎也并沒有持續太久,周遭似乎很快又變得明亮起來,又可以感受到陽光的滋潤。
行走間,許龍飛依稀可以聽到潺潺的流水聲,這流水聲起初甚是微小,但到了后來已如近在眼前般,就像一首歌曲由舒緩轉而來到**一般清澈嘹亮。
那老翁帶著二人輕輕地踏上了一條搖曳在水中的小舟,蜻蜓點水般地操縱著小舟向前飛速地前進,如履平地。
許龍飛坐在小舟之上,依稀可以聞到岸邊桂樹所散發出的香氣,一時間令人神魂顛倒。倘若這船上陪伴著他的不是那老翁和上官若水,而是洛曉佳和楊凝風,那他寧愿這小溪沒有盡頭,能夠像歲月的長河一般一直流淌下去,永不停息……
想象終歸只是想象,沒有不存在盡頭的河流,他們要下船了。老翁帶著他們又走了一段路程。
“兩位,可以摘下面罩了。”老翁微笑著說道。
二人看了看自己的周圍,發現這是一間溫暖舒適的山間小屋,那老翁微笑著退了出去,也鎖上了這小屋唯一的大門。
“老人家,你這是?”許龍飛問道。
“這是沈大小姐吩咐我做的,除此之外,老朽一無所知。”說完,那老翁便離開了這小屋。
上官若水跑到門口想要打開屋門,卻發現根本打不開,想打開窗戶;卻發現這窗戶竟然是完全釘死的,根本無法逃出去;轉頭去看許龍飛,卻又發現許龍飛躺在屋內的床上,一臉的茫然。
“喂!這、這是怎么回事!?”
“你問我,我哪里知道。”許龍飛苦笑道。
上官若水一時間也有些萎靡,說道:“那你也想想辦法啊……”
“想什么辦法,你拿你判官筆出來放到墻上就知道了。”
上官若水掏出了他的判官筆,剛想往墻邊靠攏,倏地一下子就被吸了過去。他這才恍然道:“這屋子是用慈石做的!”
“你明白了吧,屋頂也好,地板也罷,你都是沒辦法逃出去的。”
上官若水一下子癱坐在地,精神仿佛萎靡到了極點。
“哎,車到山前必有路,安啦。趕了好幾天路了,倒不如現在好好歇一下。”許龍飛安慰他道。
但這種安慰似乎并不能起到什么效果,上官若水說道:“啊這事該咋辦啊,真叫人頭疼啊!”
“這事不難解決。”這是來自屋外的聲音。
許龍飛對著窗外說道:“是你嗎,沈姑娘?”
“不錯,歡迎你們來到:幽、靈、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