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許龍飛用力地拍了拍楊凝風,說道,“你不是我,你是不知道我這幾天是有多窩火,到哪都是一問三不知,連、連客棧的店小二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行了行了,別說了別說了,你喝醉了。”
“好!嗝!——我……醉……我怎么會醉!我清醒著呢!不信……不信你問我,我現在能流利地把八仙的名號給你……啊背出來!”許龍飛已然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但他并沒有就此閉嘴,“你、你聽……鐵拐李……韓湘子……呂洞賓……藍采和……許龍飛……楊凝風……安雪晴……還有、還有……”
“還有我!”吳所謂指著自己說道。
“對!還有你!上官若水!”許龍飛指著吳所謂說道,“你看……我沒背錯吧……”然而話還沒說完,許龍飛便已吐了起來……
安雪晴楊凝風見狀,便喚著徐冰吳所謂等人過去幫忙把許龍飛攙回到了他的房間……
這正是:
南歌子
人生何其愁,年少更酩酊。
無牽無掛天下行,濁酒訴盡凡塵幾多情。
花開自花落,流連人間景。
俗世似湖吾似汀,只盼此生酒醉笑劉伶。
喝到了三更天,眾人皆已有了醉意,便各自回到客房安睡了。燈火熄滅,長嘯莊又回到了黑暗的懷抱。
夜,靜悄悄的,靜到有人偷偷溜進門來你都不會發覺,——就如同這個躡手躡腳的人,躡手躡腳地來到許龍飛的房間一般。他的動作是那樣輕,輕到根本不出任何聲音。
輕輕地打開了許龍飛的屋門,輕輕地翻找著桌子、柜子、床頭、枕頭,正當他為尋無所得而心灰意冷時,忽聽得屋門“吱呀”的一聲,有人走了進來,不錯,進來的正是許龍飛。
那人見狀,只得躲隱在黑暗之中。
許龍飛輕輕說道:“行了,你不要再躲了,出來吧。”
那人想要拔出兵器,先發制人。
許龍飛又說道:“你可不要忘了,這里可是長嘯莊,你確定三五招之內能夠制住我?”
那人緊握著刀柄的手有些猶豫。
“你一旦制不住我,被我逃了開來,這后果恐怕是……”許龍飛緩緩說道,“出來吧陳幽,我知道你是奉命行事,我并不想為難你。”
陳幽問道:“你不是喝醉了嗎?”
許龍飛笑道:“我醉沒醉,當然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陳幽冷冷說道:“你、你是怎么猜到的?”
許龍飛笑道:“因為我是許龍飛,所以我想,這件事不會這么容易地就此結束。”
“哦?呵呵。”陳幽冷冷地笑道,“我勸你最好聽我的,因為洛神醫和洛姑娘現在在我們手上。”
此言一出,許龍飛倒是有些措手不及,語氣有些焦急:“你……你可別為難他們!這件事和他們沒關系!”
陳幽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哼,這你可就說了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