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龍飛笑了笑,轉移話題地問道:“你可知道金玉羅要《流轉神功》是要做什么?”
陳幽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但這樣一本武學秘笈,只怕是個人都會夢寐以求吧。”
“你也對這功夫感興趣?”
“當然,”陳幽不假思索地說道,“我對任何武功都感興趣。”
“哦?”
“不過目前最令我感興趣的不是《流轉神功》。”
許龍飛問道:“那是什么?”
“你的這一身輕功。”
許龍飛笑道:“能入閣下法眼,鄙人不勝榮幸。”
陳幽卻是暗自嘆了口氣,他探查許龍飛的真實身份與武功來源已經很久很久,久到連自己都不記得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但他自始至終都是一無所獲。而現在,這眼前之人竟然如此從容地赴死,自己卻對此無能為力,對他這種剛愎自用的人而言,簡直是一種羞辱。
“你真的一定要去見金玉羅嗎?”雖然這問題的答案早已不容置疑,但陳幽還是問了出來。
“嗯,一定要見。”
“你見了她,你會做什么?”
“盡我所能,殺了她。”許龍飛的語氣依舊是那般地堅定不移。
“哪怕她是我的義母?”陳幽忽然間反問了一句。
許龍飛有些語塞。
“哪怕她是沈姑娘的生母?”
許龍飛又有些語塞。
陳幽見到他這樣的反應,不禁冷笑了一聲,說道:“什么天下第一神,不過如此!”
許龍飛的眼神變得有些迷茫。
“你之前的萬丈豪情呢?以守護蒼生為己任的信念呢?就這樣被我兩句話問沒了?哼,依我看,你可真不配做這個天下第一神。”陳幽帶著一絲冷笑地說道。
許龍飛聞言,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的答案并不會變,但是你那兩句話確實令我有些猶豫。”
“你在猶豫什么?”
“即使我是天下第一神,難道就有權利這般肆意的去剝奪別人的生命嗎?”
陳幽有些想笑。這個問題,若是問別人,只怕那人會猶豫思索,但若是問天下第一殺手陳幽,只怕他在一個瞬間就能給你答案。
“這等想法,當真是婦人之仁。”
許龍飛似乎也已經意識到自己好像將問題提給了一個錯誤的人,自然而然地笑了起來,抬起頭來,望了望夜空,忽然間發現這夜空變得很遠很遠……
“這條路,便是前往牽機門的路么?”
陳幽點了點頭。
許龍飛又問道:“還要幾天?”
“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