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矮小的人走了過來,怪聲怪氣地說道:“白護法,來可以,怎么還帶了個尾巴呢?”
許龍飛心下駭然,暗忖自己一路跟蹤的過程應當是不露馬腳的,竟然能被此人識破,看來此人并不簡單。
正當許龍飛準備現身時,卻聽得一陣狂笑的聲音,在這陣笑聲中,又有一人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許龍飛卻見那四人以及那名女子的身形有些晃動、顫抖,——他們似乎在害怕著什么。
許龍飛并不能看到那人的長相,只覺得那人身上散發出的英氣與那女子無異,——嗯,那女子雖然也有些顫抖,但并不那么明顯,如果不是仔細觀察是不會注意到的。
“馮舵主盧舵主洪副舵主施副舵主,見到本座為何還不行禮?”
發顫的四人中又有一高一矮的兩人身形有些發晃,看來是想依言行禮。
這時,還是那名矮小之人又開口對另外幾人吼道:“你們兩個要干什么!你們不明白他來到這里是要干什么嗎?”
另一個不行禮之人也說道:“不錯,既然劉大護法駕臨此地,看來是一切都已了解了?”
“呵呵——馮元鐘、盧第嵐,你們好大膽,我今天就算是為教主清理門戶了。”
矮小之人名叫盧第嵐,只聽他又說道:“劉望鵬,我們這有五個人,你確定你能打敗我們?”
“五個人?我說你們會有此等膽量,原來是得到了白護法的協助啊。”劉望鵬冷笑道,“芃芃,是這樣子嗎?”
白芃芃有些猶豫,許龍飛似乎可以想象到她臉上的難色。
盧第嵐見她立場開始不堅定,焦急道:“白護法!你在糾結什么!?以我們五人之力干掉他豈不是輕而易舉?然后依靠長沙襄陽兩大分舵的教眾以及你在教中的威望殺掉教主,然后我們共掌冥教豈不美哉!?”
冥教二字一出,許龍飛不由得提起了更多的注意力。
劉望鵬笑道:“盧第嵐,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你真的覺得白護法真的會為了你們而出賣教主嗎?你難道沒想過我是怎么找到這里的嗎?”
“什、什么……”
一直不發一語的白芃芃終于說道:“長沙分舵舵主盧第嵐、襄陽分舵舵主馮元鐘,你們可知罪?”
此語一出,四人盡皆大驚失色。
劉望鵬狡黠道:“芃芃,合作愉快。”
只見那四人紛紛拔出兵刃,各自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鋼刀,——看來這里將出現一場魚死網破的打斗了。
“哼,不自量力。”這是劉望鵬和白芃芃同時同刻發出的聲音。
那四人分進合擊,各自指向劉望鵬的不同要害之處,劉望鵬卻是兩個轉身,右手輕拂,便已點中洪副舵主的右脅,緊接著劉望鵬按動機括,雙臂上的雙刃便刺了出來,洪副舵主悶哼一聲,便已氣絕。
那三人無不驚怒交加,各自不得不集中精神,勉力應對。
劉望鵬內力綿遠,但第一擊似乎消耗了他的不少內力,身法和攻勢見緩。不過即使如此,雙方一時間依舊是平分秋色。
許龍飛深諳打斗之道,以一敵多,若是陷入了內力的爭斗,那么人多的那一邊更有幾率獲勝。劉望鵬應當是明白這道理的,但他的臉上依舊是那么的淡定,——這也是高手應有的品質,高手過招,比拼的不只是內力、招式、身法,更多的就是心態,一旦心態出現問題,那么往往會一敗涂地。
不過,他的臉上為何時不時地會露出那種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