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名叫劉元風的長老說道:“幫主,這上官若水加入影翼派之前都是以判官筆作兵刃的,專攻穴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而且我也知道,上官姑娘在練劍之后依舊不改以前的習慣,以劍代筆,用劍尖去攻擊敵人的穴道。我說的可對啊?上官姑娘。”
他所言非虛,但上官若水這樣的殺手被人說穿了心事,自然有些不甘心,只得閉上雙眼,微微點頭。
“所以通過剛才的打斗,我可以看出來一點,那就是上官若水主攻的四個穴道,分別是京門、商曲、太陽和風池這四個穴道。”
“這、這怎么可能?”劉元風說道,“她的最后一招,分明是朝著丁長老的肩井穴刺了過去!”
“劉長老,你可否記得上官姑娘的綽號?”萬若輿問道。
“頭戴黑面紗,心腸第一狠。她就是‘天下第一狠’。”
萬若輿又問道:“既然她心腸第一狠,那她那一劍既然能刺風池,便不會刺肩井,因為刺肩井并不能一擊便將人置于死地。”
“這……”
“還有一點,那就是天下第一狠殺死的人,尸體只有兩種情況:一為傷痕遍布,那是因為她的習慣,她習慣于將尸體凌辱殆盡;另一種則是身上只有一處致命傷,那是因為她來不及處理尸體。但是趙副舵主身上會有四處傷痕,只怕此事也與上官姑娘無關了。”
萬若輿娓娓道來,映明和啟平兩人也不禁暗暗點頭。
“那幫主,你可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杜龍章問道。
萬若輿又是搖了搖頭,說道:“非也,只不過此事怕是另有隱情,更何況上官姑娘頭戴面罩,一時也不那么容易指認才對。依我看,不如此事從長計議。”
“你!”杜龍章驚道。
劉元風有些忍無可忍,怒道:“幫主,你可記得?三年前,你為了本幫濟南分舵的幾名三袋弟子之死而大鬧泰山派。你可記得?五年前,你為了本幫洛陽分舵的副舵主之死而不惜向司馬家族興師問罪……還有六年前七年前八年前……”
“夠了!”萬若輿喝道。
“夠了?我看不夠,”這時,丁僮英也說道,“幫主,你可知道?丐幫這幾年江南弟子已是越來越少,遠的不提,單看無錫分舵,趙副幫主去世之后竟然只剩楚舵主一個四袋以上的弟子。而江北呢?過不了一個月就要進行加袋儀式。要不是此行與影翼派有關,只怕幫主這輩子也不會踏足江南了吧!”
萬若輿聞言,便盯著杜龍章說道:“該你了,你有什么想說的?”
“我當然要說!”杜龍章將手指向那名一直不發一語的長老,說道,“丐幫長老,歷來是能者居之,而此人入我丐幫十年之久,寸功未立!幫主究竟為什么將他晉升為長老?難道就因為他是北方人嗎?”
這時,底下有幫眾竊竊私語道:“原來白幫主寸功未立?”“我看也是,什么主意都沒有,就是個關系戶吧。”“原來幫主這么偏袒北方的分舵啊。”“是啊,說起來幫主已經有三四年未到江南了呢。”“哎,虧我還跟我老婆孩子吹牛說我很快就能升到四袋弟子呢……”
萬若輿說道:“原來諸位對我萬若輿這個幫主還有白守安這個長老早有意見啊,那你們、你們為什么不早些提出來呢?”
“因為我們想知道你的底線究竟在哪里?”劉元風怒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