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孩子。”莫葉歷說著,臉上已經不經意地展露出了微笑。他要帶羅格去見的,是巨塔二層至十層的教會最高管理者,歐德主教。他的‘權限’可以直接上到巨塔的第十層。這樣一來,他就可以直接帶著羅格去往巨塔第十層的五級教堂,以避開政府軍的耳目。
歐德主教一般不會輕易到下層建筑,如果不是莫葉歷的加急書信的話。在信中,莫葉歷講述了關于羅格的事情。
在見到那封信后,即便是討厭巨塔下層那些難聞的味道,歐德主教還是快馬加鞭地趕來了。莫葉歷推算著時間,他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冬梧區的私人別墅。歐德主教在巨塔的二層至十層,每一層都擁有一間自己的私人別墅。
羅格跟莫葉歷坐上了一輛黑棚馬車,然后從自家的后院的后門出去,沿著一條沒什么人的小路向著歐德主教的別墅過去。
歐德主教的別墅十分顯眼,建筑風格也與其他的瓦房不同。別墅的墻面十分平整光滑,刷上了白漆。別墅前有一個很大的花園,花園外圍了一圈的鐵柵欄。一名黑色西服的瞎眼管家站在別墅的門口,見到莫葉歷神司的馬車后,將他們迎進了別墅。
“歐德主教連夜趕路,正在午休,你們先去客房稍作等待。”瞎眼管家的聲音十分晦澀蒼老,他剩下的一枚眼球在羅格身上掃視了一圈,然后領著二人來到客房。
仆人畢恭畢敬地端來了茶水,羅格聞著芬芳,感覺到十分好奇。
別墅客房的裝潢也十分考究,地上鋪著柔軟的方毯,椅子和茶幾都是用很好的香木做成。一旁的書架上擺放著很多稀奇古怪的裝飾品,羅格一樣都認不出。
這時,他看見了書房東北角擺放著的一架老式黑色鐘擺。
“這是什么!”羅格驚呼。他情不自禁地走近看了看,那鐘擺每搖動一次,刻盤上的指針就會前進一格。
莫葉歷神司看了一眼,然后喝了口茶,淡淡道:“那是時鐘。”
“時鐘?干什么用的?”羅格一臉疑惑。
這時,一旁站著的瞎眼管家說話了:“準確的說,它是時間,你也可以理解成生命。”
“時間...生命?”
羅格呢喃著,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著,逐漸出現了一個模糊的概念輪廓。像是封印的盒子被打開了小小的一角,這種渴求與好奇讓他呼吸急促。就好像胸口有一個無底的風暴漩渦,想要追尋這個世間的一切未知。
對于時間,他不能理解,但如果牽扯到生命,那羅格就能明白一些了。
“你是說,這個東西的指針每前進一格,就表示生命在消逝一分?”羅格看著瞎眼管家問。
“沒錯,你挺聰明。”瞎眼管家僅剩的一枚眼球浮現出一抹異樣的眼光,“你是叫羅格是吧?我覺得歐德主教應該愿意見你了。”
說完,瞎眼管家轉身離去,沒過多久,走來了一名大腹便便的胖子。
那胖子穿著精致的服飾,上面繡著花邊。一頭金色的卷發搭在腦袋上,手里還拄著一根拐杖。
“光明神保佑您,主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