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河畔散步,然后發現小河畔有野狗似乎在吃什么東西。
[小河的岸邊是一大片黝黑的烏泥。上頭掉落許多細小的白色物體。似乎是某種生物,大小與小指差不多。本以為是魚被沖上岸邊,但那雪白的腹部看起來與青蛙、菜蟲又有幾分相似。有的已經干癟,有的則是在泥水里泡至腐爛,長滿了蛆。它們全都動也不動,似乎早已死亡,那幾只狗就是在啃食它們。有的被咬得支離破碎,散落四方。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我拿起其中一個形體完整,表面仍保有光澤的物體,帶回旅店。]
書中描寫得非常有畫面感,反正相澤一勛,是完全能夠先想象那個畫面感,帶回旅店后,見多識廣的泉蠟庵一眼道出了這個東西的身份,是唵哺幼,也就是人類出生前在母體中的樣子,也就是所謂的胚胎。
泉蠟庵不僅見多識廣,還推斷出了原因,之前路過的時候在中條流有一家婦產科醫院,而在RB建在河流中條的婦產科醫生就是專門幫人墮胎的,所以這些唵哺幼就是那個醫院拋出來的。
“真是奇怪的市町。”相澤一勛不由嘀咕了一句。
然后泉蠟庵奉勸“我”讓其入土為安,“我”也是這樣想的,挖了一個坑,剛想將其埋掉,但就在想將其放入坑中時,唵哺幼的腹部卻動了,似乎還沒死。
按照“我”的說法是:他的模樣活像菜蟲,但他確實是人類,如果將他活埋,我與殺人犯沒有兩樣。
所以“我”就只能暫時將其放入懷中,喂點米湯,想著等其死掉,再埋葬。泉蠟庵說唵哺幼離開母體后活不了多久,關于這個點相澤一勛肯定也是知道,實際上相澤一勛更加知道,由于溫度以及衛生,所謂的唵哺幼離開母體會馬上死,并非活不了多久,況且喂這種胚胎吃米湯也是扯淡,不過這個扯淡的故事,相澤一勛看得還挺認真。
書中的這個唵哺幼卻活得很長,一直沒死,直到陪同著泉蠟庵的旅行結束,最關鍵的是關于這個詭異的市町,書中是完全沒有后續,沒有提及為什么如此詭異,當然相澤一勛的注意力一直在唵哺幼身上。
然后“我”不知道拿這個唵哺幼怎么辦才好,想要送給別人養,但所有人看到唵哺幼的樣子都害怕。書中再次詳細的描述了唵哺幼的樣子:蒼白的身軀,鼓脹的腹部,還沒長全,只有微微突起的手腳。與身體很不搭調的巨大頭部,有兩顆像是用墨筆點出的黑眼珠,也不知道到底看不看得見。甚至有一條像蜥蜴般的尾巴。整體看起來像是一塊活生生切下的內臟,很難想像這是人類。
看到描寫,說句實在話,相澤一勛將心比心,連他也是不敢養的,特別是最后一句,像一塊活生生被切下來的內臟,這真是……
沒辦法的“我”只能夠自己照顧,用茶碗中的溫水給唵哺幼洗澡,反正照顧的還是挺好。
[我因為剛好有事,將他留在家中,獨自外出。那天后來我回到長屋一看,發現他已離開舊衣,躺在不遠處。看來,我不在他身旁,他覺得不安,想在屋內找尋我。但他雖然長得像菜蟲,身子卻無法伸縮前進。當他從床鋪的舊衣里滾出時,總會耗盡全身的力氣。我將他拾起,朝他嬌小的身軀吹氣,他似乎明白是我回來了,開心地扭動身軀。……]
看到這一段,相澤一勛心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后面“我”的老毛病又犯了——賭錢,并且一賭還把之前攢的所有錢,都輸完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找到了一個能夠賺錢的方法,因為唵哺幼實在是太罕見了,所以“我”弄了一個奇珍展覽屋,專門展示唵哺幼,當然并不允許人觸碰,然后收取少量的觀看費用,也是因為觀看費少,所以每天來看的人絡繹不絕,然后“我”賺了不少錢。
也許是因為來錢太容易,所以“我”花在賭博上的錢越來越多,終于有一天,入不敷出了,然后賭坊的老大,讓“我”把唵哺幼抵押給他們抵債,一晚上時間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