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對第一天的復制粘貼,同樣高負荷的勞動,同樣最低限度的補給。
薛飛是知道這種艱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的人,就這樣仍舊覺得這樣的生活充滿了絕望的氣息。
更別說那些不知這絕望的輪回要重復到什么時候的人了。
如此的悲凄求生,是否會讓人懷疑這活的意義何在?是否一了百了才是更優質的解答。
……
十天過去了,算算時間,第一支探險隊差不多該出發了。
那工頭模樣的人來到薛飛三人面前,“你們三人被選中參加探險隊,準備準備,要出發了。”
三人來到了那巨大的升降梯前,邁出了那外出的一步。
“這個游戲的體驗感真的是太差了,做出這種游戲的傻逼怎么還沒去死。”
每次遇到那種略顯蛋疼的劇本的時候,薛飛就喜歡來一手自己罵自己的神操作。
“絕望,在這個游戲里面我只看到了絕望。”
“我看到了希望。”喬?說出了與旁人完全不同的觀點,“在這困難之后,他們是會見到陽光的,那就是最美的希望。”
“他們可沒有希望,見到陽光之后這些人能放松嗎?不能,因為他們永遠不知道下一次暴風雪什么時候來臨,他們不過是些可憐蟲罷了。”
“在不可辯駁的末日面前,努力掙扎的人們所綻放出的光輝難道不美嗎?”
“我沒看到光,只看到了黑暗。”
……
避難所的風比外界冷冽許多,縱使探險隊得到了最好的衣服,前行的道路依舊是那樣的艱難。
每一腳都會陷入深深的雪坑之中,放眼而去,除了風雪什么都看不到。
“這也太可怕了吧!走的我命都要沒了。”永遠在抱怨的吐槽機薛飛上線。
“我倒是什么都不想見到,因為每一個事件都代表著犧牲。”在這一段時間的折磨后,張曉菲整個人變了許多。
網上有過一個數據調查,鴿鵡公司的游戲劇本之中最受人歡迎不是那些奇幻類的世界,而是那種奇奇怪怪,騷操作賊多的,苦大仇深的劇本。
總有人說他們在那種劇本找到了人生的終極。
時間的流逝是不以人的意志而改變的,至少是不以這個維度的人類的意志而改變的,再不想面對的事,也終究是要面對的。
探險隊在冰原之上找到了一個幸存者隊伍。
他們在冰原上艱難前行,沒有足量的補給,隊伍之中有大量的傷患。
可以預想到,這些人若是沒有遇到探險隊,他們的命運就只有一個簡單死亡罷了。
這從遠方而來的人,幫他們再度燃起生的希望。
工頭模樣的人再度出現,“你們好,我們是避難所的探險隊,你們現在的情況怎么樣。”
一個中年的精瘦男子站了出來,“你們好,我們的情況很糟糕,急需救助。”
“我們的避難所就在前方,你們只要一路向前走就能夠找到,只要到了那里你們就安全了。”
“能、能護送一下我們嗎?我們已經山窮水盡了,隊伍中的人,可能支撐不了太久了。求你幫幫我們吧!”那中年男子低聲的請求著。
張曉菲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下去。
“不好意思,我們必須要向前。”工頭揮了揮手,“給他們一些物資,我們繼續前進。”
“兄弟,幫幫忙吧!真的沒有辦法了,這都是一條條人命啊!”
“向前!”
寒冷如鐵的命令在地獄空空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