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饒是這樣,此時他的心情仍舊很是復雜。
因為這次他要拒絕的是全部的幸存者,不論那人是否健康。
風雪真的要到來了,這批人連再尋安處的機會也沒有了。
“我們的避難所沒法再接納更多的人了,很抱歉。”
一個中年婦女聽到這種話,直接就哭了出來,“我們真的沒地方可以去了啊!”
領隊的那個青年,還想要再爭取一下,“能不能再通融通融,那怕只接納女人和孩子也好。”
“抱歉,我們無能為力。”
青年,看著正在哭泣的女子,早已精疲力竭的隊伍成員,和那滿臉迷惘的孩子。
青年似是做了什么決定似的點了點頭。
“沖進去!”
青年直直撲向了工頭。
剩下的幸存者也瘋了般向前沖去。
青年將工頭打倒在地,沖到一旁為他們按下了那通向避難所的按鈕。
可此時的避難所早已不在單純,避難所早已變成了一個軍事化管理的地方,那些幸存者剛到避難所,便被早已在此等候的近衛抓住了。
近衛并未傷害那些幸存者,只是將他們再度趕出了避難所。
當然這種行為和直接殺了他們區別并不大。
難以抵抗的寒潮來臨。
人們不再被逼迫著加班也不再被逼迫著在夜晚再去工作。
有著大把的時間宅在屋子之中。
“要結束了。”薛飛喃喃自語著。
“嗯。”
“還好蒸汽開的足,不會那么的冷。”
“嗯。”
“這也是你的功勞呢!”
“嗯。”
陽光穿破烏云,風雪散去。
三人的這個劇本就要結束了。
“值得么?”張曉菲問了一句。
“值得么?”薛飛也問了一句。
“值得么?”喬?喃喃自問。
他在略微思索之后,露出一個自嘲滿滿的笑容,“值得么?我不知道,也許這些活下來的人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也許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答案。不過那已經與我無關了,我成功的讓他們活了下來,他們有更加漫長的時間去思考此類的問題。”
……
之前說要玩個爽的薛飛,沒有再去玩新的劇本,他們都很快的下線了。
不得不說這種劇本,真的是太糟心了。
幾天后。
薛飛和喬?看著呂繡衣的辭職報告書,一臉的懵圈。
“我就是一個凡人,在凡人的世界之中,去追逐獨屬于神的世界,太難太難,不過我覺得就算是一個凡人,也有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所以我想去做一些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
若要形容此時此刻薛飛和喬?的心情,那大概就是和漂亮學妹聊天,聊得正開心,學妹突然發了一句,我覺得學長你是個好人……
“她寫的這些,每個字我都認識,但連在一起我就看不懂了啊!什么獨屬于神的世界?什么做只有她才能做的事?她就在做只有她才能做的事情呀!沒了她,讓我們兩個廢物怎么玩得轉那么大一個公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