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數第二個時間節點,時光機到了一個墓園之中。
墓園之中氣氛很是沉重,天空灰蒙蒙的,還有些雨絲飄落。
薛飛和喬?沒有出聲,只是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
一支吊唁的隊伍出現,走在隊伍最前列的是這個時間線中穿著一身黑衣的喬?和孫玉瑩。
死的人是薛飛,在一個有風的夜晚,他被一輛大卡車撞到當場氣絕。
一個牧師模樣的人說著悼詞,“我現在被澆奠,我離世的時候到了。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所信的道我已經守住了。從此以后,有公義的冠冕為我存留,就是按著公義審判的主到了那日要賜給我的。不但賜給我,也賜給凡愛慕他顯現的人。”
在一連串冗長的葬禮儀式之后,賓客都走了,僅剩下喬?和孫玉瑩還待在墳墓前。
由于現場的氣氛真的很是沉重,我們就不去問薛飛參加自己的葬禮這種鬼畜的事情,心情到底是幾多復雜了。
孫玉瑩站在那里止不住的哭泣,“哥哥,他是故意的對嗎?能救玉瑩的心臟就只有哥哥才有,哥哥是為了救玉瑩才選擇去死的對嗎?!哇嗚嗚嗚……”
“玉瑩聽好了,你哥哥他永遠都陪在你的身邊,你要堅強要勇敢的活下去,帶著你哥哥的份好好的活下去!”
那段對白薛飛并沒有聽完。
“一個無趣的故事。”
“我還以為你會說那是個悲情的故事。”
“悲則悲,但無趣也是真的。”
“失去了你的我,大概會做出些挺瘋狂的事情來吧,不看看嗎?”
“你都說了是個瘋狂的事了,還有什么好期待的。”
“也是,走吧!”
時光機再度啟程,此次的終點仍舊是那個墓園。
仍舊是那個下著小雨的霧蒙蒙的天。
薛飛和喬?像之前一樣保持了沉默,不吐槽、不開玩笑,只做一個安靜的看客。
吊唁的隊伍出現,領頭之人是這個時間線中的薛飛和喬?。
他們兩穿著黑衣,滿臉的哀戚。
逝世的是孫玉瑩,得病、治療無效而死。
同樣的牧師、同樣的悼詞、同樣冗長而復雜的葬禮過程。
又一次由熱鬧轉變為寂靜,墓碑前只站著兩個人。
“我沒能救下她……”薛飛說話的聲音極度沙啞,沙啞到你都懷疑這是否真的是人能夠發出的聲音。
“不怪你,真的。”
“怪不怪的又有什么意思呢,人都死了。”
“那我們想辦法,我們想辦法去把她給救活!一定有辦法的。”
“走吧,二周目了。”
“嗯。”
時光機兜兜轉轉,薛飛和喬?兩個把之前的故事又經歷了一遍。
打開時光機的大門,入眼的是熟悉的地下室場景,入耳的是那首熟悉的土嗨歌曲。
薛飛明白是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拿起電話,又是薛博士,又是那熟悉的車轱轆話。
“據我們兩的觀測,你們一共進行了十次跳躍。”
“是的,十次一個輪環。”對話發生了改變,一切也將在這里發生改變。